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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换上,浅浅的青色,让她精神大振。可对着镜子,始终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好半天才发觉这条裙子的风格和她其余的那些不大一样,是景晓阳逼着她买下来的,就是……胸前有点露,整个儿偏性感成熟。景晓阳当时似乎很不给面子地说:“年纪一大把了,装什么清纯!”赶紧把水滴项链翻腾出来戴上。这一折腾,又是一身汗,尤其那把头发铺在背上,整个一毛背心。找了几枚细细的黑发夹,三两下挽出一个髻,用发夹固定好,前后看看,嗯,手艺不错。走两步又觉得不对,一回头瞄见床下的高跟凉鞋,犹豫两秒,立马换上,顿觉信心倍增,出门早餐。
一路上频频有学生回头,细心辨认一下,还有议论声,夹杂着惊叹声。其实这副打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开春换了单衣,其中大多是白色的,便常常挽起头发以免脏了衣服,连带着锁骨下方的坠子露出来,时不时地有老师相询。不论男女,她的答案一律是男朋友送的。那时候她和萧文翰的关系很微妙,这样说出来,一来像是定心丸,二来,能帮她把那些殷勤挡在三丈之外,也算是“男朋友”这个事物的一大用处。不过,高跟鞋倒是第一次穿。景晓阳前些日子听她抱怨得太多,干脆跑过来陪了她几天,少不了上街大杀一片,这双她穿着得时时动脑以保持平衡的七厘米高的鞋子,便是战果之一。走到食堂买了早饭坐下,没有出任何岔子,她舒了口气。这高跟鞋,果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穿得上的。
早上有两节课,这周的前几天把课都调着上完了,下午就能回家去。赵南的更年期现象貌似很严重,林惜南每次回去待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也不能少于三天;若是有半个月不回去,赵南准得哭着闹着跟她打电话。调过几次课,同事都很理解了,尽量帮忙行方便,现下几乎成了定例。
这两节课有强调句,这个点对于高一的学生是绝对的新内容。她教的两个班都是C班,成绩一般,求学心更一般,讲过一遍之后问了问,懂与不懂一半一半。正打算讲第二遍,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了,她从不拖堂,只好再作打算。也有个别人很认真,比如说听到“so much for today”后立刻跑上来的这个男生。于是,林惜南仍是一副温柔笑脸,开始重头再来。讲到变形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热,耳畔有带笑的声音响起:“这位同学,班上有其他人听懂了,你另外找人问好么?林老师我得带走了。”
林惜南停了一秒,没有理他,径自讲下去,手试图把那只爪子移开,却不成功。男生却不专心了,看看她,又看看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又听不懂了。林惜南只好放弃,歉然道:“我下周来了再讲还是你找别人问问?很抱歉有私事打扰到了。”话音未落,萧文翰手臂一收,站了两节课脚已经很难过,她立时失了平衡,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慌乱间手还扯住了他衣服。眼神一晃,看清他穿的是白衬衣了,袖子随意地挽到上臂,露出精壮的小臂,巨大的力量含而不露,结实的左腕上戴着那只表,算是……养眼吧。教室里本来已安静下来,这一下子立刻就有吸气声此起彼伏,林惜南听到许多眼镜掉在地上摔出一片片清脆的声响。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敞开着,小麦色的肌肤上透明的天鹅坠在银色的链子下端,折射着阳光,晃花了林惜南双眼。
“林老师……”男生的声音弱弱地传如耳中,林惜南只觉得雪上加霜。她很不善于应付计划之外的事情,本能地排斥甚至憎恨一切变故。她试着站直身子,可萧文翰越收越紧,最后竟勒得她有些气闷。恼怒地仰头瞪他,这个久已不见的人笑得正欢快呢,一丝阴影也没有,而她自己,因为高度的缘故,实在没什么气势。她有些气馁,明明都穿了高跟鞋了,还是比他矮上这么大一截?这个人眉目依旧,气息依旧,笑容……依旧,她有些恍惚,仿佛那些冷漠和隔阂从来不曾存在过,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以至于做了个那样缠缠绕绕的梦。
“怎么戴这条项链了?那几条都不喜欢吗?”他低头看了看,话语里多出些难过的意味来,“手链也不喜欢,所以都不戴?看来我真是失败。咦?你挽发啦?也许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说罢,他空着的那只手在裤兜里摸出个长方体的天蓝色盒子来,拇指指甲一挑,盒盖应声而开。他根本没在乎这是什么地方,直接将盒子放在讲台上,就在满教室人的注目下麻利地揭开包裹用的丝绒缎子。这次换成簪子了。透明水晶里隐隐有绿波流动,簪头上三个品字状粘着的白底青边团锦结平添一份古韵,几条雨线般的垂链在五月上午的阳光里悠悠晃晃,把光芒散射到各个角落。萧文翰只给她看了一眼,下一刻就直接把簪子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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