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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爆发出未知的潜力,不知何处生出来的力气,她挣脱开来,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听得身后萧文翰追上来,又被收银员叫回去,心下一宽,出门便准备拦计程车。
她一直以为自己跑步还是挺快的,但没走几步就被再度追上来的萧文翰擒获,头被他按进怀里。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她顿时有落泪的冲动。原来,她竟然对他已依恋到这个地步了,依恋到她开始耍心眼要留下。是啊,若不是心中有预感他一定会在她生日那些天回来,她何必这样打扮一番,专门换上新衣服新发型给他看,还故意不戴他送的项链试探他的反应?若不是怕自己没出息地在他面前先失了气势,她何必穿高跟鞋来增加那所谓的底气?若不是与自己僵持的人是他,她何必因为害怕没了风度而一直硬撑着不肯低头?感觉到他小狗似的拿下巴蹭自己头顶,林惜南终于忍不住潸然,几个月的闷气委屈都在那些不争气的眼泪里稀释掉,最终消弭于无形。耳听得他近乎满足的叹息:“惜南,惜南,你是在乎我的,在乎我的,这就够了。”于是,她半分脾气也没了。
第二十八章(中)
在五月底的正午阳光下哭过一场的结果就是有昏厥的危险。林惜南极度缺水,而且实在是累,走上两步就想坐在地上耍赖,最后只好由着萧文翰在众目睽睽之下半抱着她上车。午饭其实没吃几口,回到宿舍后,林惜南趁着萧文翰打电话叫外卖,偷偷地大口喝水。结果没喝两口就看见他暗沉沉的目光,只好重新改为小口。萧文翰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转身进了卫生间,水声过后,端着脸盆出来,在她面前蹲下。林惜南拿杯子的手顿住了,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复杂。
“……怎么了?”林惜南把脸半掩在杯子后,嗫嚅着问。她觉得没脸面对他,大街上那一出实在是超出她预料了。
萧文翰轻叹口气,坚决地拿走她攥得死紧的杯子,下一秒,便把浸湿了的毛巾覆上了她眼睛。林惜南躲闪了一下,他动作根本没变,还是准确地敷上去了。林惜南完全泄了气,这人深藏不露,她以前瞎眼了才当他是小朋友。
眼睛看不见,听得他声音有些闷,有些懊恼:“惜南,真的对不起,这不是我的目的,我不是想看你为我哭看你因我失态来证明什么。”
林惜南听到最后那句话里的某些字眼,恼羞成怒:“那你目的何在?”
许久不闻他的回答,眼睛渐渐地在清凉中寻到了解脱。等得不耐烦了,她一把扯下毛巾,却在看见他的神情时愣住。他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仰望着她,一向清明的眼眸此刻却是忧伤失落一片,隔着凝滞的空气,忽然变得遥不可及。她有些惊惧地试探着喊道:“文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平静无波:“我的目的你真的猜不到吗?”
林惜南咬着唇,静默半晌,终还是只摇了摇头。萧文翰忽伸手抚上她嘴唇,食指轻轻用力把她已微疼的下唇解救出来,安抚性地来回抚摸着,道:“我想知道你究竟在不在乎我,仅此而已。我真怕你只是当陪小孩子一样陪我玩一场游戏,喜欢我也只是喜欢一个好玩的玩具。”
“仅此而已?”近乎嘲弄地问将出来,林惜南想起那些礼物,困惑至极。说罢,起身绕过他从抽屉里翻出那个礼品袋居高临下地递到他面前。
萧文翰站起来,却没有接,颇不赞同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想太多了,真的只是普通的礼物。原因我在送的时候都解释过了,那是真心话。”
这样冥顽不灵?林惜南深吸口气,道:“你还是个学生,好好念你的书就是了,花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我又不需要。这样的话我要说几次?”
“没用的东西?”萧文翰皱起了眉头,深深地看着她,苦恼异常,“你是嫌弃它们还是嫌弃我现在的身份?”
林惜南一时无言,他接过袋子,不疾不徐地打开,拿出星月项链,道:“这条‘相依’,当时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里一眼相中它,是因为它的名字。分居两地,你可知道我多想你?你可知道我多怕我们回到原点?”
说着,把项链放了回去,拿出那个棱柱坠子,说:“这首诗,你曾在课上分享过的,我很喜欢。国庆没有回来,想你想得厉害,便去定制了。可想到上次的经历,一直不敢给你。所以我挑了情人节那天送你上车时给你,就是希望过年的那段时间能让你消气。”
放回袋子,拿出手链来,他苦笑了一下,道:“这个确实有赌气的成分,明明跟你说了我在这里等你,你却那时候才回来,气疯我了。定制的那条成了,去专柜时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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