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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少年豪杰。”姚襄赞了一阵,话音一转,问到了石青:“不知石帅可有家室?妻室几位?和襄之大兄、三兄如何结交的…”
诸葛攸有些警惕,歉意地一笑,避重就轻道:“实是抱歉。诸葛攸和石帅有一阵没见了,石帅如何与景国兄两位兄长结交,如何来到枋头,诸葛攸半点不知,只是奉命从泰山赶过来。”
“泰山?是新义军军屯之地么?”姚襄不以为意,微笑着继续发问。
“嗯…”
诸葛攸沉吟间,薛瓒匆匆奔来,禀道:“少帅。氐人攻上来了。”
姚襄顾不得和诸葛攸说话,翘首向西望去,只见一两万氐人高举盾牌,列成三个方阵,缓缓地压过来。
姚襄瞿然一惊,氐人意欲对阵拼杀!这是决战!是双方军力的全面较量;力大者赢,力弱者亡,难以取巧,难以退避。
“景国兄,诸葛攸不打扰贵军迎敌了,先行告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诸葛攸开口告辞。临走时提醒姚襄道:“双方一旦全面缠战,只怕很难退下来了。景国兄提前备下一支轻骑死士,关键是誓死一搏,也许能成。”
“睿远说得是。”姚襄百忙之中,不忘赞诸葛攸一声,随后命尹赤从两翼骑兵中抽调三千骑以为预备。
诸葛羽回到渡口,登上一艘靠岸的海船,居高临下地向西瞧去。只见氐、羌双方已经全面交手。
人马收拢之后,双方鏖战的空间大为缩小,整个战场宽约两里,厚约两三百步。中部是三四万步卒,两翼为双方骑兵。
羌人、氐人同为募兵,衣甲兵刃多是自备,没有统一的制式,双方大都出自于陇山左右,肤色、衣饰也相差不大,一旦搅和到一处,立刻混成斑驳纷杂的一锅粥,若非有攻击方向可供判断,诸葛攸几乎分辨不出哪是羌人哪是氐人。
氐人三个步卒方阵正面突击羌人中军,双方甫一接触,便是全面混战。一万五千氐人步卒对阵一万二千左右羌人步卒。
羌人步卒人数略少,率领轻骑守护两翼的权翼、姚苌有些担心,不约而同地挥军斜刺杀出,试图将对方步卒拦腰截断。羌人轻骑刚刚发动,从氐人两翼杀出两支骑兵,迎头截住,双方骑兵随即在步卒外围来回冲突厮杀。
诸葛攸眼光一闪,恍然发现,氐人本阵中还有两万余将士列阵蓄势,以为预备,其中有一万四五的步卒,六七千轻骑。他转而看向羌人本阵,姚襄身前大概有五百步卒卫士,身后还是三千左右的轻骑,预备队人数和对手相差甚远。
除非将河东人马全部拉过来,尚能一搏,否则指望姚襄,是不可能战胜氐人的。石帅老军务了,应该明了河西的战况,为何不派援军过来呢?
诸葛攸皱眉苦思,想了一阵,没有结果,他转头向河东看了一眼。河东新义军营寨已经扎下,此时正沿河挖壕筑垒,摆出一副据河而守的架势。
不会吧!石帅对这场战事这么悲观,准备退守河东?
想到这里,诸葛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思索间,他不经意地向四周看去,随即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北方。
北方四五里外,一支三千人左右的步卒队伍沿河而下,急匆匆奔向渡口。
氐人!来夺渡口,断羌人归路?
脑袋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诸葛攸就摇头否决了。渡口和羌人本阵间距离短,转眼即至,对方派三千人不可能夺下渡口。那么,只可能是来骚扰,以阻止新义军建造营垒。对方恁过小心,是担心天黑前不能正面击溃羌人,让羌人逃进营垒据守啊。
诸葛攸轻笑一声,下船登岸,去寻孙霸商量。
鱼遵率三千氐人一路紧赶,不消半个时辰便绕过羌人本阵,来到渡口附近。眼见距离渡口不过两三百步了,渡口上的新义军似乎毫无察觉,挖壕的挖壕,筑墙的筑墙,运土的运土,正忙忙碌碌地建筑营垒。
对方怎么可能没有觉察?莫非其中有诈?鱼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挥手止住队伍。随后眯着眼仔细观察渡口。
营垒堑壕是南北走向,和鱼遵瞭望的角度相合,从他所站的方位看过去,壕内一目了然,空荡荡的不见伏兵;壕沟东边,土垒东一堆西一堆,筑起半人多高,这种高度藏不住人;渡口上有两艘大船靠岸停泊,也不可能藏有太多人马。
犹豫了一阵,鱼遵猛一咬牙,喝道:“全军突击,杀过去!”
三千氐人呼喝一声,冲向渡口。因筑造营垒的缘故,渡口一带被新义军挖的、堆得一片狼藉,这种地形没办法保持成建制地冲锋,所以,氐人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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