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有这回事情吗?”
知道瞒也瞒不过去,王竞尧勉强点了点头。
姚楚菲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绢包,将它塞进了王竞尧手中,红着脸低声说道:“家中的所有资产已经被爹爹散尽,用来做抗元之用,这点是我的私房,请大人收下,聊做一点军费,表一下菲儿的心意吧。”
王竞尧这次是彻底怔住了,小绢包的分量并不重,显然没有多少东西在里面,但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侠义心肠,是王竞尧意想不到的。王竞尧倒也不是个会客气的人,他向姚楚菲深深鞠了一躬:“姚姑娘大义,王竞尧铭刻在心,他日常州之围若解,我,我……”
说到这他可说不下去了,常州之围解了后他拿什么还?凭那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发到手的十贯的年俸吗?
“愿大人马到功成,一雪我汉人之恨!”姚楚菲正色道:“菲儿捐资,非为你王竞尧个人,乃是为了我常州百姓,为了千千万万汉人所蒙受的耻辱,大人保重!”
姚楚菲的这一手让王竞尧对她的恶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对她父亲不好的印象也大大减少。我汉族非是无人,一个姑娘尚能如此侠肝义胆,又何愁常州之围不能解呢?
回到住处的王竞尧紧急将所有兄弟全部叫了过来,连才上床休息的护国寺杀人和尚司马南轩也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等王竞尧把王应节的事情一说,小小的房子里立刻就象是炸开了锅一样。
“王应节糊涂,这简直是去找死!”司马南轩破口大骂:“好端端的五百精兵,就因为王应节的昏聩而要葬送,姚大人善于用兵,为何也不劝阻?”
王竞尧张站嘴,欲言又止,这些内幕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免得冷了众兄弟的心。
“大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张长永问道:“救还是不救?王应节此去必败无疑,我们若贸然出击,只怕自己也会身陷重围。说句丧气的话,野战我们还的确不是鞑子的对手。”
王竞尧苦笑了下,奇怪地说道:“有的时候战争的胜负无关紧要,某些时间里,战败甚至比战胜还要有利用价值,因为这符合某些人的利益!”
司徒平一有些懂了:“那么,你的意思是,是救?”
王竞尧仰首向天,坦然地说道:“我们管不了其他人的想法,我们要做的,是尽好军人的本分,向蒙古展示我们的勇气和智慧!出城去的,都是我们的兄弟,都是汉族的子民,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全部战死在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之中。传我命令,所有兄弟集合,寅时到达城外,随时准备接应!”
“是!”几个兄弟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铁残阳,你到一百名弓箭手呆在城楼上,一见我们回来,立刻乱箭阻挡住鞑子追兵!”王竞尧第一个点到了箭术神气的铁残阳。
铁残阳什么话也没有说,扭头就往外走,看这样子已经去准备弓箭手了。
“司徒平一、张长永、陈中建、周龙,随我带300兵卒出城救援!”王竞尧一口气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接着说道:“司马南轩带100僧兵在城门附近等候,若是铁残阳的箭手无法挡住追兵,你即刻接应我们!”
此时的王竞尧,对于能够成功救出王应节带领的士兵,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尽到自己的力量而已,也许老天不会抛弃自己吧。
入夜时分,常州城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几只惊鸟扑棱棱飞上天空的声音。经过白天的一场恶战,常州军民都已经疲惫不堪,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寅时,从城外蒙古军营处,忽然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不时传来操着汉人口音的惨叫声,间或夹杂着蒙古士兵得意的喊叫。
“副统制,我们被包围了,这些鞑子早有准备!”一名穿着宋兵衣服的兵丁惊恐地叫道:“周围全是鞑子,我们逃不出去啦!”
王应节面色惨白,看着一层层围杀上来的蒙古士兵,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行动愚蠢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王应节猛地厉声叫道:“兄弟们,死就死了,我们都是大宋的男儿,今日血染沙场,他日又是一条好汉!是汉子的跟着我杀出去!”
这王应节虽然刚愎自用,不听人言,而且又实在不是个领兵作战的料子,但他终究没有失去了军人的本色,也没有失去汉人的英勇。一口大刀势若疯虎的大开大阖,带着五百个弟兄发了疯一样的向外冲去,倒在他这口大刀之下的的蒙古人,片刻工夫倒有了十几个。
将是兵之魂,王应节的举动显然激励起了宋兵血战到底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