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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想办法,你们也要想想办法!“
他的声音越说越响亮,臂膀不住地挥动,屋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他的身上。他继续说道:“同志哥呀!你们又不是打头一次仗的新兵!蒋介石,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怕他什么东西?他是铜头铁胆刀枪不入呀?我才不信咧!”
张华峰、秦守本和其他许多人的嘴角边,全都挂上了笑意,丁元善自己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笑声。
黄达打完电话,气鼓鼓地回到这里来,边走边说:“真是岂有此理!在师部,是营长,不错。”
“他们问过没有?”参谋长问道。
“要不是打电话去,他们就准备把他丢了,说快要死了!
他们还会去问?“黄达回答说。
“要他们马上送来,死了也得送个死的来!”沈振新命令说。
丁元善赶紧接着说:“我们派人把他抬得来!跟一个医生去!能不死就不让他死掉!”
黄达急忙去摒挡派担架和医生,到师部去接收那个俘虏营长。
在战士们接着叙说了夜间出击和构筑阵地等等的情形以后,军首长和四个战士的谈话才结束。
在回到车棚子去的路上,秦守本的话匣子一直没有关上,他滔滔不断地描绘着军长的神情;学着湖南话的音调,重复着政治委员说的使他最感兴趣的几句话:“同志哥呀!”“他是铜头铁胆刀枪不入呀?”等等。
五
军长沈振新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眼皮合上一会儿,又睁开来。洋蜡烛快烧完了,从门缝钻进来的风,把蜡烛油吹得直往下滴。他抬头望望,警卫员汤成和李尧两个人面对面地伏在方桌子上睡得正酣;汤成的一只手,紧靠在蜡烛旁边,烛火几乎烧到了他的手指。
“小汤!”
汤成没有听到军长的叫唤,李尧蓦地惊醒过来。
“换支蜡,睡觉去!”沈振新坐起身来,对李尧说。
李尧重新燃上一支蜡烛,移放到离汤成较远的桌边上去。
烛前遮上两块砖头,挡着风。
“你也睡吧!就是带了来,明天审问也不迟。”
李尧说着,倒了一杯茶给军长。
沈振新走到桌边,喝了一口热茶,没有说什么,把头偏向一边去,在想着心思。李尧望了他一眼,无奈地走到耳室里睡觉去了。
“定是给他们弄死了!”沈振新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说。他在屋里踱着步,习惯地把两只手反剪在背后。
他等候着俘虏营长的到来,立即亲自进行审问;他看看手表,又放到耳边听听,表的心脏“嗦嗦”地跳动着。不远处传来鸡啼声,时候到了午夜。
他轻轻地拍拍汤成的脊背,似乎又怕惊破汤成的睡梦,低声叫道:“醒醒!到参谋处去看看!”
汤成揉开眼睛,似醒非醒地问道:“看什么!”
“真是个睡虎!看什么?俘虏带来了没有?”
汤成走了出去,门一开,一阵冷风冲撞进来,蜡烛给吹灭了。在黑暗的屋子里,沈振新依旧在来回踱步。睡在耳室里的李尧被冷风吹醒,走了出来,电筒一照,看到军长还在从东墙走到西墙的,心里感到奇怪而又难受,他关上门,点上烛火,焦急地大声说道:“这样下去,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你睡你的觉去!”沈振新边踱着边说。
“你不睡我也不睡!”李尧赌气似地扭着头说。
李尧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把没有喝完的冷茶,用力地泼到墙根去,又重新倒上一杯热的,送到军长面前。军长没有接下他的茶杯,他便端着茶杯站在那里候着。
这个部队的好多干部和战士,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里和江南、江北的抗日战争里,和沈振新战斗在一起。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说话声,他可以辨别得出他们是谁,姓什么,叫什么,甚至谁的身上有个伤疤,谁的性情粗野还是爽快,他都清楚。现在,他们当中有的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团长苏国英,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时候,在他的手下当连政治指导员,八年抗日战争,苏国英一直是他领导下的一个英雄的指挥员,在战斗最困难的时候,只要把苏国英率领的部队使用上去,胜利便从敌人手里夺取回来,延陵、东望、上下会、新登、车桥、黄桥、秦南仓等地许多的战斗胜利,都有苏国英的份。苏国英受过四次伤,有一颗子弹在苏国英大腿上的肌肉里,埋藏了五年没有挖取出来,苏国英照样地工作和战斗。从今年七月十三日同蒋介石匪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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