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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斧便劈。
左篙阳所持乃是柄铁剑,面宽刃厚,剑法亦是大开大阂,气象森严,颇有王者霸气,这一使开来,但见弥空剑影,威势骇人。
范松巨斧横空、招数上却极尽小巧变化之能,便如一关东大汉持柄铁链绣花一胶,令入耳目一新,叹为观止。
二人上手便是四十余招快攻,斗得旗鼓相当,不分高下,武功到了二人这般境界,兵器轻重已殊不足数,端凭招术精妙与运用之巧了,范松貌相粗鲁,为人却极精细。颇不似金猿、银猿之表里如一,一柄巨斧上下翻转。真如使根绣花针般,变招之快,应变之捷沮出众人意外,观者皆为昨舌。
左篙阳乃篙山派百余年来最为杰出的人材,篙山派武功在江湖上声名甚低,全凭他推陈出新、以天赋奇才创出几套精绝武功、篙山派方得与华山比肩,脐身江湖中几大剑派之列,伊然已凌驾于泰山、恒山、衡山之上。
池面对劲敌,不敢冒进,将自己最得意的一套“篙阳一百零八式”剑法使得法度谨严,攻守兼备,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匠。
二人翻翻滚滚,激斗了二百余招,死自不分胜负。成清铭心下骇异。不想左篙阳武功精妙至斯,似乎犹在自己之上,为何拱手将剑派盟主之位让与自己?转头看到风清扬,方始省悟,全凭九师弟剑法高超,华山方得主盟,不由得微感惭愧。
风清扬凝神观战,见二人斗得凶险无敌,左篙阳虽不落下风,却也无丝毫优势,范松神力无穷,自是利于久战,左篙阳若在三百招内拾夺不下范松,内力必有不继之虞,心下好生担忧。
堪堪打至三百招,依然是平手局面,范松斧势稍缓,内力催运,招法一变而为大开大阂,全然是砍、砸、崩、劈的招式,逼迫左篙阳与他斗力。
左篙阳自是晓得利害,剑法随之一变,均是闪展腾挪的小巧功夫,左手使出大篙阳掌法,欺身而人。
范松巨斧在外,左手点、戳、拍、拿,一只手上妙招纷呈,与左篙阳的掌法斗将起来,竞尔不落下风。
二人忽尔远攻,忽尔近战肉搏,均是险至极点,旁观众人每至惊险关头,皆不敢观看,无论哪人稍有疏虞,必遭杀身之祸,人人手心均捏了把冷汗。
堪堪打至五百招,范松心里沉不住气了,虽感到左篙阳内力一分分减弱,然则让他支撑到五百招,却是想象不到的。自己一方已然输了两场,这一场倘若再输,十大神魔怕真要除名了。
言念及此,斧上加力,招数更见精妙,左篙阳虽处下风,却无败象,十招中犹能还攻两三招,令范松防守不迭,不敢放手抢攻。
二人斗得紧锣密鼓,凶险百出,周遭众人屏息静气,心跳似乎也停止了。二人招招精绝,更使众人喝采不及。
风清扬持剑在手,意欲一候二人斗至两败俱伤时,便出手将二人分开,五岳剑派甫成,倘开张之日便折损一派掌门,纵能胜了十大神魔亦是得不偿失。
范松疾砍三斧,蓦然巨斧脱手飞掷,如长虹贯日劈向左篙阳胸膛,左篙阳不虞有此,吓得亡魂皆冒,巨斧一掷之势足有万钩之重,饶是他剑招沉猛,亦不敢挡格,身形已被范松前三斧逼得竭尽全力闪避,再要蹿高伏低已然不及。
风清扬纵身而上,剑尖在巨斧上一点一拨,巨斧摹然转向,向一旁飞去,堪堪擦着左篙阳胸襟而过,左篙阳被巨斧罢风震得翘起几步,方始站稳。
范松怒道:“风公子何故违约出手?”
风清扬笑道:“这一场便算我们输。”
范松捧捧退回,对风清扬这式“斗转星移”倾服备至,总算为本教扳回一局,虽未杀了左篙阳,也可心满意足了。
左篙阳面色惨白,回思适才情景,死自危惧不已,向风清扬道声谢回转本源中去。
金猿、狠猿跑出老远将巨斧拾了回来,心下纳罕不已,不解风清扬一柄寻常长剑如何能将这巨斧弹飞,越想越是发毛。先前不过因伯段子羽寻自己的晦气,才对风清扬毕恭毕敬,现今对风清扬本人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暗自侥幸没有得罪过他。
泰山掌门五佛子见左篙阳失利,心内忿然,他虽有一“佛”宇,却是性如烈火,佛家的经义法言是一句不通,更不知修心养性为何物,登即走到圈内,长剑斜指道:“泰山玉佛子在此,哪位魔头下场?”
金猿、银猿见不是华山派中人,暗自付思:“华山、泰山隔着老远,打了他也不算得罪华山派,风公子亦不会降责。”伯被抢去这美差,急急抢出道:“我们哥俩接你一场。”
看到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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