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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某人的福,效果简图已经画好,若映竹剩下的工作就是到生产部去和样品员沟通,不过设计部的作品大多属于精良上品,需要修改的地方并不多,所以这个工作也比较轻松。确定了最终样图,若映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从生产部出来,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人,笑意突然僵在嘴角。欧阳明是抽空回来开股东大会的,顺便下来视察,没想到竟然遇见了若映竹,也是微微一怔。若映竹先反应过来,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的声音,&ot;待会有空吗,我们聊聊?&ot;咖啡厅里飘荡着舒缓的轻音乐,欧阳明却觉得自己的神经绷得很紧,面对这个亏欠甚多的女儿,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乱。她是真的和若苏长得好像,明眸皓齿,气质纯净,出落得清新淡雅,欧阳明想起多年前和若苏初见的画面,仿佛时光倒流,俨然觉得此刻美好如初,只是,怎么只是一瞬间,就觉得物是人非了呢?相反的,若映竹倒是一脸淡然,浅酌了几口咖啡,抬起头,&ot;欧阳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ot;这一句冷冰疏离的话,把欧阳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假装轻咳了一声,突然问了一句,&ot;裴澈,他对你好吗?&ot;她的性格也像极了若苏,欧阳明只觉得,这样的性子,一旦磨在日常的人间烟火中,会非常吃亏,若苏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若映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心里想,难道是要隔着多年的时光,弥补他欠下的父,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声音却是极冷的,&ot;这个……不劳您费心。&ot;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放□段讨好自己的模样,又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脸色骤白,若映竹虽然有点不忍,但是心里始终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提醒着她,阿七,你是对的。从始至终,他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场路过,你是他的路过开的花,却被他抛弃在世态淋漓里,被无尽的尘世流言灼伤……他,已经被自己永远驱逐了,不是吗?从他离开的那一刻,阿七就没有父亲了,所以,眼前的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又何必,心有不忍呢?许久,沉默。&ot;我想知道,&ot;若映竹神色淡淡,声音也很轻,却让欧阳明听得心惊,&ot;您过我的妈妈吗?&ot;若映竹代替自己的母亲,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连死的时候都是炽烈的,想必也是心有不甘的啊!&ot;没有。&ot;欧阳明手无力地垂下,说出了此生最绝望最冰冷的两个字。过又如何?多少美好的时光,被菲薄的尘间烟火所辜负,多年以前脉脉如水的誓言,也被流年冲淡,他欧阳明,如果再对若苏说,那是……侮ru。生命浅薄,但谁是谁非并无定论,若苏得轰轰烈烈,终究还是被一抔黄土,覆盖了荒凉的一生……68 淹死孽种一场冬日罕见的大雨,像是要覆了这个薄凉世间的瓢泼,噼噼啪啪的雨点重重砸在窗台上,撒落尘泥间,浮沉几度。窗外的雨隔开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夫妻两人,静静躺在c黄上说着心事。裴行之昨晚才回到c市,小别胜新婚,甜蜜过后才拥着彼此沉沉睡去,清梦正是被窗外的雨扰醒的,两人分开有一段时间了,格外珍惜这重聚的时光。轰轰烈烈的情过后,剩下了淡淡相依的余味,虽然只是些琐碎的家常话,听起来也另一番味道,裴行之无比享受这样幸福的时刻。裴行之年轻时也是个俊逸之人,如今虽非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经过多年的岁月积淀,看起来越发温润稳重。裴母侧躺在他肩上,手搭在他温热的胸口,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ot;最近怎么很少见欧阳?&ot;裴行之目光一顿,眉头几不可见地轻轻皱了皱,&ot;最近安氏公司出了点问题,听说他这段时间吃住都在公司。&ot;停了半晌,又问,&ot;怎么提起他了?&ot;裴母坐了起来,神色认真道,&ot;行之,我听阿澈说,映竹是欧阳和他前妻的女儿。&ot;裴行之也有点惊讶,重新把她拉回来躺下裹紧在被子里,&ot;还有这回事?我倒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ot;&ot;其实,我也不是想挑拨离间什么的,只是,我真的不喜欢欧阳……&ot;裴母定定看着眼前一脸冷静的男人,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说下去,&ot;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映竹是我们裴家的媳妇,欧阳再怎么说毕竟是外人,要是某天他们父女真的撕破脸,孰轻孰重,你心里要知个分晓。&ot;裴行之没说话,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裴母于是趁着这个间隙继续说,&ot;而且,映竹是沈老前辈夫妇的外孙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