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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施特劳斯一贯反动,其“哲学王”的精英主义
思想恰好解释了布什政府对劳动人民的歧视。而右派们,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抱上哲学
的粗腿,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从施特劳斯的“反相对主义”中,他们找到了“邪恶轴心”
理论的依据;从施特劳斯对民主之脆弱的忧虑中,他们找到了扩张民主的斗志。如果说施特
劳斯的确和新保守主义者分享着什么的话,那就是对民主自由之脆弱的恐惧。
那么,哪一个施特劳斯更真实? 那个蔑视民主自由的施特劳斯,还是那个捍卫民主自由
的施特劳斯?又或者,是他对自由民主制度抱有一种矛盾态度,还是他所面对的自由民主制
度本身就是一个悖论,而施特劳斯 由于他的深邃、他的敏锐,和他对人类命运的叹息
诚实地展现了这个悲剧式的悖论?他对民主的警惕,与其说是对民主本身的反感,不如说是
对其孕育的暴政的警惕 民主自由制度是如此是脆弱,如此之容易被诱惑,无法抗拒一种
自我毁灭的重力。
正是施特劳斯对这个悲剧式悖论的凝视,将他与那些“新保守主义”的外交鹰派区别开来。
新闻媒体对一个哲学家和一个政治家的撮合,并不能揉捏出一个新保守主义的“哲学王”。
施特劳斯的思考,来自于他对暴政的警觉,和对经历过暴政的人的悲悯。他大约不曾想到,
在他死去
30年之后,这悲悯会被劫持成一种针对整个世界的恐吓。在新保守主义的光环下,
施特劳斯名声大躁,然而,施特劳斯真的是获得了一份迟到的承认吗?又或者,寂寞有两种
一种是寂寞中的寂寞,而另一种是热闹中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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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奸“克拉克”
萨达姆被绞死了。可以想象,在很多人对此消息感到欢欣鼓舞的同时,也有很多人会深感不
满:出于对“美帝国主义”的愤慨,或者仅仅出于对绞刑这种原始刑罚的反感,许多人感情的
砝码在这一刻会向萨达姆倾斜。毫无疑问,拉姆兹·克拉克会是这
“许多人”中的一个。
克拉克是萨达姆的辩护律师之一。萨达姆也拥有辩护律师这一点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律
师竟然是美国志愿者,更奇怪的是,这个志愿者竟然是美国的前司法部长。一个前政府高官,
跑去为一个敌军领袖辩护,套用我们中国人的说法,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奸”了。
克拉克,生于
1927年,60年代曾在约翰逊政府里担任司法部长。他在任期间,积极推动
当时在美国风起云涌的民权运动,为解除南方的种族隔离政策,为《投票法案》和《民权法
案》的通过,都做出了很大贡献。
但是,今天真正让克拉克成为名人的,绝不是他在
60年代的老黄历,而是他多年以来持之
以恒地发出左翼声音。他始终倾向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创建了一个叫“国际行动中心”的组
织,其主要成员和“工人世界党”基本重合。他积极反对两次海湾战争,并推动弹劾布什总统。
克拉克的“反美立场”,可以从他提供法律援助的“客户”名单看出来: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
南斯拉夫前总统米舍洛维奇;前纳粹集中营司令官里纳斯;94年卢旺达大屠杀主使者之一
塔克卢提马那;前利比里亚独裁者泰勒;反伊战活动分子博利甘;印第安囚犯佩尔蒂尔;巴
解组织……与他对这些“客户”的深切同情相比,他对美国政府的仇视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在他看来,美国政府才应该为它发起的战争受到法律的制裁。
从克拉克的法律援助对象可以看出,这必然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有人称他为“战争狂和
独裁者的知音”,也有人称他为“弱者的代言人”。真相可能是,这两种说法都有其道理。
克拉克为萨达姆的辩护,自然也笼罩在这种争议当中。不管我们是否同意他的政治立场,克
拉克为萨达姆辩护的法理基础是合情合理的。在一次访谈中,他指出:“一个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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