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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不仅在沙米尔·巴萨耶夫时期,而且在此之前车臣的山区就是车臣武装分子的屏障和基地。在最爱打仗的车臣族生活的村子里,不仅修了居住用房,而且还建了3~5层的防卫岗楼。90年代,车臣山区许多房屋的地下都修建了掩体,各个房屋之间有地道相通。在1995~1996年间,联邦部队付出巨大代价才占领了车臣山区的一些据点,但仍然没能完全控制那里。
这样,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军事观察家,原则上都不相信俄罗斯军队会取得车臣山区会战的胜利。根据一些专家的看法,车臣人在平原地区失利时,他们很可能逃往易守难攻的山区,赢得喘息机会后再重回平原继续作战。
国家杜马军事专家阿列克谢·阿尔巴托夫对此情景的预测特别悲观。他在1999年11月曾认为:“我们的军队将继续向山区逼近。千万不要忘记,多雾泥泞的冬季即将到来。联邦武装力量将在岗位上按兵不动,而车臣武装分子可能开始重新部署,弄清楚联邦方面的军情并谋划好,在什么地方对哪一部分部队实施攻击,并在冬季时发动全面的反攻。令人恐惧的肉搏战将在格罗兹尼全面拉开,在出现大量伤亡的局面下,许多和平居民将会加入武装分子的队伍。接踵而至的是,车臣非法武装将从国外获得大量的援助物资,攻势也会更加猛烈,西方的压力变得更加巨大,车臣战事进一步向外扩展。战火将蔓延到达吉斯坦、印古什、卡拉恰耶夫…切尔克斯自治州等地,对俄罗斯来说,上述所有这一切将是一场灾难。”
为驳斥类似预测,俄罗斯军队1999/2000年冬季竭尽全力展开攻势。从对所隐藏山谷的熟悉程度看,武装分子的优势当然相当明显,不过,联邦部队其他许多方面的优势也很大。车臣的山区面积和山区人口要比阿富汗和库尔德斯坦少几十倍,作为分离主义武装人员,弹药补给线太长,在车臣与格鲁吉亚之间的边界线长达80多公里。车臣山区较为贫瘠,无法给数量众多的武装分子提供隐蔽工事和食品,因此,车臣武装分子在冬季里的处境要比联邦军队糟糕许多。这几个月里,山上树木叶子都会落光,大部分山区道路难以通行,在这种情况下,车臣非法武装的聚集点和营地就很难逃得过俄罗斯的空中侦察和空中打击。将车臣武装人员的大部队躲藏进深山峡谷和山洞里毫无意义,争取援军、弹药,并使车臣到达吉斯坦和印古什的通道畅通,才是为使自己免遭歼灭所必须要做的,但实现的可能性很小。更况且,俄罗斯军队还具有在阿富汗、塔吉克斯坦等山地展开军事打击行动的丰富经验。
车臣山区会战的序幕在1999年12月中旬才拉开,其标志是由俄罗斯几支精锐边防军、伞兵分队构成的主力部队大量空降到与格鲁吉亚边境接壤的阿尔贡峡谷坡地上。车臣非法武装设在这里的营地和哨所均被摧毁,俄罗斯部队切断了车臣境内惟一的一条战略要道。曾几何时,从波罗的海国家、乌克兰西部,甚至非洲国家来的世界各地伊斯兰极端分子组成的援军都是通过这通道来到车臣参战的。
新的伞兵及工程兵于2000年1月投入战斗,联邦部队对车臣的伊杜姆卡林边境地区的控制范围进一步扩大,那些企图逃往达吉斯坦,或从阿尔贡峡谷突围前往格鲁吉亚的车臣武装分子伤亡惨重并被击退。到了2月初,联邦部队开始控制阿尔贡峡谷通向车臣平原地区的出口,关闭了这个“狼门”。联邦部队继续缩小车臣山区战场包围圈,控制了山区许多大一点的村子,其中包括巴萨耶夫的故乡维杰诺。
车臣武装分子撤出了居民点的战斗,退回到那些险峻地带的特别营地。对于车臣武装分子来说,摧毁自己的村庄没有任何好处。在那些祖祖辈辈生活于此的车臣人眼中,故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保护家乡甚至比保护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到了2月中旬,在车臣武装分子的手中,只剩下沙托伊地区、韦杰诺峡谷的一部分以及阿尔贡峡谷的中央地带。在上述地区,盘踞着4000~6000名武装分子。这些人都是最不愿妥协、作战经验丰富的“真主的战士”。
自2月底开始,军事行动几乎都集中在车臣山区及其周围地区。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这些战斗原来不仅是最后一战,而且也是反恐怖军事行动最为艰难的一部分。
早在2000年1月,几千名车臣武装人员就盘踞在山区的营地里,他们都是从平原、山麓地区溃退到这里的。2月,在格罗兹尼及其郊区突围时身受重伤的巴萨耶夫也逃到这里,他是被击溃的残余武装分子用担架抬来的。在山区,还有其他一些极不受人欢迎的战地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