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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垂的月亮依然高高地悬挂在夭边。海上连一丝儿风也没有,为了便于飞机138看書蛧空母舰开足马力行驶。飞行员们朝集结在船尾的飞机走去,各自登上座机。飞机一架紧挨着一架停在甲板上,就象一匹匹焦躁不安的战马,一条长长的跑道伸展在飞机的前面,月光如水,静静地倾泻在跑道上。这时,广播喇叭响了:“请离开螺旋桨,……发动机起动。”霎时间,80架飞机一齐起动,雷鸣般的巨响从密集的机群里轰然而起。广播喇叭的声音更响了:“准备飞机起飞……飞机起飞!”第一架飞机进入起飞跑道。在驾驶台对面,甲板的中间,只见起飞指挥官手中那明亮的指挥棒转动着。飞机喷筒里喷出一道蓝色的电火光;明亮的指挥棒指向夭空;飞机滑上洒满月光的跑道,翘起尾巴,一跃腾上海空。第二架飞机喷射着蓝色的火焰滑入起飞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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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一)安慰性进攻
首先起飞的是36架“天鲛”式攻击机。随后起飞的是19架“标枪”式攻击机,全部携带重磅炸弹。当这个机群在航空母舰上空编队时,10架“风雷”重型战斗机和15架“天鲛”式全天候战斗机又相继升空,飞向屋久岛。所有这些飞机都显得既缓慢又笨重,同它们的功率很不相称。航空母舰上用的飞机首先必须坚固耐用,必须比陆军的飞机还结实,才能承受在甲板上降落时的紧急制动力。
月亮刚刚西沉,东方就吐出一道晨光,把天空染成金黄色。从航空母舰的船尾上望去,驱逐舰那低矮的轮廓依稀可见。“轩辕”号航空母舰上,其它战斗机还在起飞。6架战斗机(没带炸弹)起飞后向鹿儿岛飞去。晨光越来越强,黎明来到了。
6分钟以前,最后一架飞机离开了甲板。云天下,鹿儿岛已遥遥在望。有好几个人说看见从鹿儿岛上空的云层里钻出几架飞机。一缕烟雾从岛上袅袅升起,在天空中越聚越浓,紧接着,又是一缕。随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巡洋舰开始炮击了。人们好奇地朝鹿儿岛观望着。突然,他们转过头来,听到飞行员在呼喊,好象航空母舰就置身于空战之中。
不知是谁首先提议放大音量,收听飞机间的无线电通话,接通舰上的广播喇叭。从心理上讲,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个非比寻常的好主意。从此,空战虽然在离航空母舰很远的地方进行,但船员们仍然可以观战。他们观战的方式就象广播电台的听众收听体育比赛的报道一样。但是,收听空战的实况不比收听一场表演或演习,这是荷枪实弹的战斗!有飞机坠落,有人员伤亡,听起来比任何拳赛和球赛都更加惊心动魄。
飞行员在战斗之中或战斗之外都彼此进行近距离无线电话联络。一字不漏地转播飞行侦察和巡逻实况,往往使人感到厌烦。但是,一旦发现敌人,转播起来却很方便。这个道理是不难理解的。飞行员原则上是用暗语互相通话的。每架飞机都用一个名字称呼。譬如:“喂,狐狸,我是野猫,发现日机一架,距离三千米。”其实。飞行员除了用暗语称呼外。还用一种外行人听不懂的行话。在战斗激烈的时候,他们什么暗语、行话都顾不得了,就直接称呼他们自己的名字,“乔。闪开!这个胖娃娃是我的……打中了,这个坏蛋!”“轩辕”号上的人听到了这喊叫声,连子弹打在飞机上的响声都听见了,还有“嗒嗒”的机枪声,轰隆的爆炸声。
在航空母舰甲板上的人听得十分清晰。他们眼睛注视着鹿儿岛上的轰炸。耳朵听着屋久岛上空的战斗实况转播。在锅炉舱和轮机舱的人也听得很清楚。当一艘现代化的军舰航行时,在轮机舱里工作的人除了看看仪表、水准器,转转操纵盘,一般没什么别的活儿干。中国人在收听无线电广播方面是很有素养的,听广播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机械师和司机可以边工作边听广播节目,而且保持精力集中,目不斜视。在厨房和备餐间干活的服务员也可以听到屋久岛上的空战情况。每当听出一架日本飞机被击落,或者一艘日本军舰被击中时,他们便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当飞行员一时沉默,只能听见交战的响声时,他们总是焦急地转动那双溜圆的大眼睛。在离甲板最远的密封间里,有安全队和消防队。这些人在船不受损坏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战斗岗位。除等待之外,别无他事。他们分成小组聚集在密封间里,灯光象在死牢里一样刺眼,头戴特制的防护帽。身穿石棉套衣,活象个机器人。他们沿着舱壁席地而坐、排成一行。也在收听着参战飞行员从二百公里以外的礁岛上空传入船底的声音。
“轩辕”号航空母舰向鹿儿岛上空派去的6架战斗机的任务是牵制敌人,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