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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并没有明说,秋灵素也听得出来,微微颔首:“只是……”
若是楚留香不来……
“请夫人放心,便是香帅不来,也会有他人到来,”小和尚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担忧,笑道,“调查此事的人选我已有定论,不日便可到达。”
虽然和这孩子认识了不过三个月,但是她所言所行,无一不证明了这孩子绝不会空口说白话,故而秋灵素也放下心来。
和秋灵素说完该说的事,小和尚便转入之后的厢房中,半晌才出来。
秋灵素已经磨好了墨等着,小和尚捏着佛珠思考了片刻,便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以此方再服五帖,便可无碍,之后多是惯常的调养。济南城中擅于此道的名医甚多,城东张、刘两位大夫皆是此道好手,待事了后,夫人可前去请教这两位前辈大夫。晚枫于调养一道着实不精,不敢贸然下方。”
秋灵素点头,对这孩子好感更甚:世间多少庸医,倘若自己学艺不精,恨不得将之藏得严严实实的不叫人知晓,便是治不好也要硬来,非是无可转圜之时绝不开口承认——更有甚者,哪怕已经是不可挽救之时,依然死鸭子嘴硬。
岂有如这孩子这般,实实在在地说出来,还将已经解除了最棘手的重症、快要治愈的病人推给擅长此道的大夫,只为了让病患恢复得更好些的?
越是知道庸医害人的人,越是懂得这种品质的难能可贵。
而更让秋灵素心中叹服的是,对这样的品性,那孩子却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一般。
对她来说,这仿佛就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的事,完全不需要夸赞。
这等心中坦荡、仿若胸怀浩然之气的做派,让她也无法将赞美之言说出口来,总觉若是说出口了,反而有画蛇添足之感。
待得墨迹干涸,秋灵素认真看了一遍那药方,将其中所用药材药量及煎服方法尽数记于心中后,方才将之折叠起来,放入怀中收好。
她不方便出门,却可以拜托素心大师亦或者她的小徒弟去城中药店购买,先看一遍再收起来也不是因为信不过那孩子,而是担心有什么差错丢了这药方,故而先记入脑中。
秋灵素本就是用毒高手,医毒本为一家,她于药材方面也了解得很。对她来说,这须臾之间记忆一张并不复杂的药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也是这种对于医毒的了解,让她对那药方看得更重:方子里并没有什么出奇之物,多是常见药材,用法用量也与平常差异甚小,整体看来,平平淡淡,似乎并无出彩之地。
正是于细微处见其高明。
小和尚开好方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素心大师那女徒弟的惊呼声,与此同时还有熟悉的振翅声,精神顿时一振:“我的云雀儿回来了?”
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秋灵素心中好奇,也跟着出去。
那女尼本在院中扫除落叶,此时却是持着扫帚惊呼,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头顶。
但见头顶忽然乌云蔽日般投下一片巨大阴影,秋灵素抬头,才看到那竟然是一只巨鸟的翅膀遮蔽了五月阳光!
巨鸟在院中徐徐落下时,秋灵素才发觉,那竟然是一只木制的木鸟!!!
“云雀儿回来了……咦?”正上前的小和尚疑惑地停下了脚步,盖因那云雀儿上竟然下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身着华服,面上带笑,笑容温柔而亲切,但一双眼睛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空虚、寂寞、萧索之意。
他本是在那木鸟背上,待木鸟停稳了,便从上落下,身姿灵动,可见其功夫——至少轻功这一点造诣极深。
落地站稳后,他几步上前,朝秋灵素作揖:“晚辈原随云,见过任夫人。”
秋灵素回了一礼,然后才有些惊异地看向那只面上带笑并没有出声的小和尚:“智圆,你所说的,莫不是……?”因并不清楚原随云是否知道那孩子的易容,故而她用了小和尚的法名。
小和尚笑着点点头。
秋灵素再一想,的确,以无争山庄的威名和情报来源,出手调查再正常不过——不管是丐帮帮主的死,还是不知从何处得知那四人死讯。
明了之后,秋灵素便去安抚那头被忽然落下的巨鸟吓得不轻的女尼,这边便只余下了小和尚和原随云。
“智圆?”原随云好笑地重复了一遍,“我倒不知阿晚你何时出了家。”
小和尚疑惑地抬头:“……阿云怎么知道?”就算阿云看不见她的易容,她现在所用声线也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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