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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一见他抬手就以为他要对她下狠手了,急忙往后退的同时眼睛更湿了。她撞在了桌子之上,而东阳依然站在原处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急忙掩饰搬别过了头去。
“还说不怕我?”
“我怕你我怕死你了,满意了吧?我要睡觉了,你别跟我说话!”
永乐抿了抿唇,转身就跑到了床榻之上,蹬掉了鞋子就团团裹上了被子,将脑袋也给蒙住了,连一根发丝也不肯露出来,一副拒绝的姿态。
许久都没有动静。
东阳缓步走到了床边,垂下眼睛凝视床上的那一团,他再一次抬起了手落到了被子上,却从中一穿而过。他有些恼怒地皱起了眉头,良久,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红衣似血的身影缓缓消散在了屋中。
月华如霜,透过镂空的窗户洒落在了地上。
墙壁的武器架上挂着的银色巨弓,淡淡折射出光晕,静静流淌,敛尽了月色的华美。
……
翌日。
永乐是被热醒的,这个时节这个本就热,她还死死裹着被子,浑身都被汗湿了。她被窝里憋了一会儿,露出一双眼睛瞄了一下墙壁上的武器架,又蒙住了脑袋。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渐渐不那么热了。
永乐再一次露出了眼睛,就见咏荷正在让宫女往屋子里搬了些冰块进来,又在屋中用了两个风扇车,凉爽的风拂过,顿时神清气爽。永乐解脱了一般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拿起扇子给自己扇风。
咏荷见此笑道:“可是吵醒姑娘了?”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了,姑娘可要沐浴?奴婢让人去准备了。”
永乐忙不迭地点头,道了一声谢,又笑眯眯地赞道:“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姑娘说笑了,这是应该的。”
沐浴的水很快就准备好了,永乐不习惯让人服侍,就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了。她走到屏风之后,刚解开衣襟就想起了那讨人嫌的银弓,动作间不由顿上了一顿,又破罐子破摔一般继续了下去。
她拿坏脾气又固执的东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这方面,他不仅不懂避嫌还总要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过这一次她白担心了,难得沐浴清净了一次,从头到尾东阳都没出现。
换好了衣裳后,永乐就直接往外走,努力不扭头去看墙壁上的银弓,脖子都酸了。这一次走到门前时她没有冒冒失失地冲出去,而是小心地对着虚空拍了拍,见没有任何阻拦的屏障,这才松了口气往外走,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永乐往书楼走去,门口的侍卫看过她的令牌后恭敬地放了行。
阳光从镂空的窗户中洒落在阶梯上,静谧而优美,一楼花房中传来的幽香,直到她踏上了五楼还能够闻到。这层楼的张管事正在入口处坐着,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蓄着胡须,虽然只是普通人看起来却有些神秘。他旁边放着一盏清茶,一见她就微笑了起来:“永乐姑娘,上次借的书这么快就看完了吗?”
永乐将要还的书放在了桌子上,沮丧地摇头叹息:“看完了,可是我一个法术没学会,完全没长进。”
“其实若是真想学法术的话,还是得去玄天宫,或者去拜一位修仙者为师。”
永乐沉吟了一会儿,玄天宫她去不了,拜修仙者为师的话倒还有可能,只是西苑之中的修仙者一直闭关不出,她还没机会遇上,难道这件事又得去拜托江绝吗?
“对了,永乐姑娘有去测试过灵脉吗?”张管事又说道,“若是体质不适合修仙的话,怎么都是学不会的。”
“没有过。”
永乐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向那一排排高大的书架走了过去。
她一直坚信自己是能学会法术的,否则她的火术又怎么说呢?大概只是那些书不适合她可以。就算只是法术入门,书籍也是五花八门,总有一种是适合她的。
永乐在五楼呆了两三个时辰,选了三本书,临走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一本名为《火》的书,又在书架之前停了下来。她抽出那本书翻了翻,才发现这是专门讲各种不同火种的书,下面的注释则是针对各种不同材料所要选用的火种——给铸剑者看的书。
永乐将书合上,犹豫了一会儿,干脆跟那三本叠到一起带到了门口。她将书本交给张管事,后者接过书看了后就将书收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找出了抄本给她。
“永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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