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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心底实在不能确定。
其他几人迷惑地看了他一眼,都没搭腔。他们也看不出来。不过,确实没有人听到过兵器相交发出的声响。
此时这二人无疑都已将神功绝学注入了各自兵器之中,以场中兵器的破风之声来判断,一旦相交,必是天雷勾动地火,虽然不至天崩地裂,却也相当可观,最不济的情况,二人兵器的破风之声必会停顿,手中兵器的运转以及飞舞的身形也会随之停滞一瞬。可这等情况并未出现,是以,可推知这二人的兵器还未曾碰上过。
这实在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要知道,许孝先与黄芩一番交手下来已有几十个回合,二人的身法变化、兵器挥舞都异常迅速,想在那片不大的剑光链影中避免两相接触,谈何容易。更何况,黄芩手中的铁链还是长达六尺的软兵器,要想避开对方长剑,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在这些观战之人的心里,眼前所见的情象,简直比一个瞎子赤脚走过了一条铺满钉子的陕路,可脚还没被扎伤,更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只觉眼前瞧见的已不能用“匪夷所思”这四字来形容
……简直是不可能。
偏偏这‘不可能’正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上演!
二人的身形变幻实是快得肉眼难辨,但众人还是瞧出,场上的形势已渐渐对黄芩有利起来。
黄芩的铁链化作的乌云,已逐渐压制住了雷音神剑的剑光,许孝先的剑光只是偶尔才能从重重黑云的笼罩中透出一点闪光,再不似开始时的势均力敌了。
虽然高手相交,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并不能以此认定许孝先就没有了胜机,但一旁观战的群豪还是不免大为紧张。崇阔海更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揣入袖中,不知是否想寻机发出火器。
就在旁观众人的心都紧张地悬到了嗓子眼的时刻,酣斗中二人的身形蓦的分开,那满天的雷鸣、风吼,伴随着满场的雷电骤然敛去,一时间踪迹全无。
此战虽终,乍看之下,却没人能瞧出谁赢谁输。
许孝先长剑执于身前,眉宇间略显局促,胸前葛衣一片水印,浑身已是大汗淋漓,显然真力耗损极剧。而黄芩则立于丈外,手中六尺长的铁链竟然如同长棍般伸的笔直,被他平端于胸前,直指向许孝先。他模样瞧上去还算气定神闲,不过额前、鬓角的汗渍也是明显可见,估计在雷音神剑的逼迫之下,他也不得不施展出了自身的真正功力。
黄泉无常不禁乍舌,暗道:此人的内力虽不知什么家数,但居然能灌注于铁链之上,把铁链这样的软兵器当成硬兵器来施展,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这时,黄芩展颜一笑,撤去了内劲,手中铁链随及垂了下来,接触到地面发出“哗啦啦”一串脆响。他道:“今日之战便到此为止吧。”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
黄芩又道:“对于我,各位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多虑了。此时此地,我再重申一遍,在下对江湖人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砍下江湖人的脑袋换取升官发财的习惯。所以,我是个很好相处的捕快,除非别人强我所难。我要的,不过是维护一方百姓安稳。其实,各位是要找北斗会也好,觊觎樊良湖也罢,亦或是做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总之,不动州里的百姓,我们便没有本质上的冲突。”
他淡然微笑道:“你们都自诩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人,想来谁也没有在高邮这么个小地方兴风作浪的兴致,是也不是?”
他此番话一出口,众人心中雪亮,虽没能瞧个明白,却都知许孝先定是落败无疑了。
崇阔海目光闪动,手不由地紧了一紧。
他心中异念已生。
刚想出手,猛地,“……你若敢动用火器,我为自保,难免要痛下杀手,那时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才好。”……黄芩之前说的这话,一字字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眼见黄芩挺立场中,连正眼都没再瞧自己一下,重阔海心底忍不住一阵发毛,手中的火器,终是没敢发出去。
许孝先铁青着一张脸还剑入鞘,继而嘴唇紧闭,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其余众人见大事无望,无可奈何之下也随之离去了。
离去前,崇阔海回头看了一眼黄芩,却见黄芩也正盯着他,脸上似笑非笑。他心中大大的一跳,再不敢回头,而是加快步伐迎头赶上了许孝先。
望着一干人离去的背影,黄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心中暗道:韩若壁,我原以为你是八大神剑之一。如今看来,八大神剑中其他几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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