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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发散地想,能和毛首相这样的人抵这么久,看来锡林的祖父母是一对厉害人物。
四阿哥弘历问我:“见过你姐姐吗?”。
我看着对面华服美饰的尊贵少年,不免暗自感叹。大好男青年,为什么一辈子赔在一段三角恋中做男配角?。
我眨眨眼睛,诺诺说:“回殿下的话,明徽并没有见过姐姐。不过听祖母说,我的名字是姐姐取的。”。
四阿哥弘历若有所思,含着笑意:“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么?”
我很配合地说:“明徽不知。”。
他双目悠远,仿佛暗藏着无限心事:“她和我说过,你抓周的时候抓的是印章,因此给你取名为徽。她对你,是有期许的。”。
妈蛋,别在老子面前作出这么暧昧的姿态行不行?我姐姐现在是你的母妃啊,你在外面乱说会害死她的好不好!牵扯到这种宫闱秘事中,我们全家的头都不够掉的!。
你现在吃你老子的住你老子的盼着你老子的遗产,有什么资格觊觎他小老婆!
我心里一急,把一整杯茶都喝完了,头上冒出了细汗。
四阿哥弘历纳罕地说:“很热吗?”。
我不敢吱声,他取出帕子细心地给我擦了擦光溜溜的大额头,笑道:“你们一家果然都是好相貌,把头剃成这个样子,看上去竟然也还不错。”。
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穿越过来之前可没想过现在还是半月头,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元和大帝》里面可是人人带冠、头发齐全的好么!清朝最开始的几个皇帝思维真奇怪,干嘛强迫全国人民把头剃成这个样子,害死我了。
而且你笑我有意思吗?你小时候也一样!。
四阿哥弘历笑说:“你这孩子,气性还挺大的。”说着,替我把茶杯斟满。作出要讨好我的样子,他笑吟吟地说:“你不是从来没见过你姐姐么,今天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以后你就认得她啦。”
我苦思无果,实在想不明白他说的是啥——照相机这时候也没发明啊——只得问道:“殿下说的是?”。
四阿哥弘历一把把我拉起来,说:“在这里看不到,我在京中有一个别庄,带你去看看。”
带雨的泥溅湿了马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靠在弘历怀里,半天反应不过来。这家伙居然真的就扔下老婆和老婆一家,拖着我出门了!。
我高声说:“殿下不是出宫陪四福晋归宁的吗!”。
弘历扬鞭驱马,大笑道:“归什么宁?男子汉大丈夫哪有整天围着媳妇打转的!不过李荣保家这个省亲别墅倒是修得不错,工程精美啊,花了不少银子吧?”。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在我这个小孩面前流露出对岳家的嘲讽和不满。真是年少轻狂啊。
我继续扮天真:“花园子确实漂亮,跟仙境似的,姐姐住的地方也这么漂亮吗?”
弘历的声音低落下来:“远远不及。”。
我很惊讶。这和我母亲说的,差别有点大。
大概是太久不能言说,他忽然对着我吐露真话:“同样是嫔,裕嫔是一宫主位,她只能和人挤着住,还自己无法做主,唉,风刀霜剑!”。
无尽的景色也有到头的一刻,说是别院,其实还是在北京城的黄金地段,绝对三环以内——之前我还以为他会把我弄到昌平去呢。
他抱着我,踏过门槛直接大步走到卧房里去。
我抿着嘴,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他其实还只有十七八岁,不算太高也不强壮,反而有些单薄。但那一刻,他对我的爱屋及乌的宠爱,让我毕生不能忘怀。
虽然后来他害过姐姐,害过明家,虽然他和我渐行渐远,连朋友都做不成。但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记着今日的温情和尊重,总要暗地里给他们许多周济和圆转。
他和我并肩坐在主卧的大床上,我腿太短,还晃悠着够不着地面。
四阿哥弘历看我两眼,我表情严肃,直视前方,他嗤一声笑出来,摇头道:“没见过你这么老成的小孩。”。
他一摁机括,床前屏风上的垂地帘子缓缓挪开了,露出一副一点五米长一米宽的大幅油画来,我“哇”地惊叹一声。
那是传教士给后宫中人画的一幅全家福。当中是太后,正襟危坐,神态严肃,但大抵是听过太多关于她的赞美的缘故,我看着总觉得亲切。
皇帝身着帝王常服,站在梅枝旁边静看,皇后的位置很微妙,恰在太后和皇上直线距离的中间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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