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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帘子不是珠帘,只是一副绣帘而已。
我认识的一些贵妇里头,如果是幼时贫贱后来得势的,常常就有些暴发户的习气,最喜爱珠宝金玉,就连后宫中的娘娘们也大多如此。概因本朝出身关外,本来不过逐草牧马,贫困度日,现在富贵起来后,前朝后宫都有些奢靡无聊的暴发户气质。
汉臣老是和满臣有矛盾,汉妃在条件允许时,也不太和满妃合得来,可能就有些这方面的因素。
明莼出身低微,家人也有些暴发户气质,但她本人却是品行高洁,很有格调品位的。就像我今天看到的这个书房,充满了书香门第的小姐气质,完全没有我厌恶的堆金砌玉的雕饰感。
想到这里,我对她又多了一分满意。
很好,没给咱汉妃丢脸!。
一时之间我也顾不得反省自己思想有多偏激(你也知道你思想偏激),对着明莼露齿一笑。
她也回我浅笑,给我重新倒茶,请我坐下,然后说:“贵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皱着眉头,抓起她的手腕看。那手腕光洁如玉,白皙无暇,一丝疤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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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见弘晖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问他:“主子,那金色药丸到底是什么药?效力也太厉害了些!”
弘晖不太高兴地说:“我也只有这一粒了,如果明莼有事,你一定要及时回我。”
我识趣地不再说话。听到明莼在自己漂亮纤细的小手腕上开了个口子,弘晖那一瞬间表情那个吓人啊,我险些没趴在地上。
陛下可是他亲爹,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吧?(你怎么忘了陛下也是你丈夫,你还不是对他做出了奇怪的事情)。
他反反复复向我盘问清楚了我在明莼书房见到的一点一滴,而后保持着一个不高兴的表情走了。
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为啥要成为你偷窥明莼的工具啊?。
回宫后,就听容妹说熹贵妃有事找我。我更加郁闷地过去,果然熹贵妃质疑我最近在干嘛,怎么突然和明莼走得这么近,平时到底有没有在陛下面前给弘历说好话。
我小心应付过去,痛苦地发现,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我又得去找一遍明莼的茬儿了。
唔,小贱人什么的词汇不能再用,那“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蹄子”怎么样?听着应该不像爱称吧?。
没几天,弘晖就做出了一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张太虚那老道据说与前朝余党有所勾连,企图控制陛下的心志,大逆不道,被陛下处以寸鲽之刑。皇长子弘晖亲自监刑,满朝上下无不称赞弘晖纯孝。
弘晖事后向陛下进言,说丹药也如同药物一般,根据每人的体质不同而适合不同的丹药,不可一概而论。陛下是一片好心,但是未必每一位亲贵大臣都有这个福分享用金丹。
受宠的臣子都解脱了,对弘晖那是感激万分。
熹贵妃在我面前大骂弘晖善于收买人心。我只对弘晖雷厉风行、斩草除根的手段惊骇不已。
这就是皇子与后妃的区别,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楠终于描写了女主的书房……作为一个小言文的女主角,怎么可以没有精致的书房香艳的闺房!
谋划
谦妃篇 第二十一章。
始终爱着她,一直到她爱上我。——梵高。
雍正九年八月,葛尔丹策凌对我大清用兵偷袭,双方交战日剧,将军傅尔丹略有败绩。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应允皇长子弘晖的请求,派他出兵作战。
这件事情,是真的带给了我很大困扰。
首先,由于用兵之事,陛下忙得要死要活,精力上跟不来,于是又开始大肆嗑药,同时常常用明莼给他当副手,为他阅读奏折,甚至为他参谋政事。
这件事情当然很不靠谱,我看明莼她也未必愿意,就像她有一次跟她的大宫女妙见说的一样:“越权行事,我看我是要不得好死啊。”。
除非她是武则天。
当时就吓得妙见赶紧去捂她的嘴。
唉,妙见这丫头也蛮不容易,一边服侍着不省心又身处风口浪尖的主子,一边还在被可怕高深老谋深算的弘晖拉拢。(之前不是还叫人家美少年么)。
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弘晖给她画了张多大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