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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凭借自身的能力,体会到了张家大周天针法的本质,领略到了其真谛,而他多出来的那几十年临床经验与磨练,又岂是年纪轻轻的张立平所能企及的。
看着病历,张华木燃起了一支烟,却不吸,任那淡青色的烟雾徘徊在空气中,眼神很宁,很定,张立平静静的坐在旁边,拿手边的银针在桌上的塑料人体模型上点划着,佳玉每隔半小时会蹑手蹑脚的进来一次,将桌上的茶杯倒满,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候,张华木目光就流露出一些温情———…这种温情以前只在注视自己儿子的时候出现过————…而张立平的心情也就更加沉重。
张雪,
佳玉。
一个有着小孩子作为筹码,另外一个却是得到了最敬爱的父亲的欢心。
张立平发觉自己忽然很喜欢左右为难这首歌,虽然他的左边是爱情,右边也是爱情。 他叹息了一口气,再次将精力放到了病历上。
这对父子联合起来的能量显然是巨大的,在经过了整整一个通宵的思索以后,终于拟订出了一个治疗方案,眼下的第一步并不是要将梅震雄治好————他的这病也并不是先前猜想的帕金森症,对身体造成的不可逆的损害也无法恢复————而是让这个老家伙清醒过来。
不可否认,梅家的医术比起张家,也可以用毫不逊色这四个字来形容,张立平与张华木在这里联合分析,终究也脱不了他们祖传医学的局限性,若是多了梅震雄这么一个精研医术六十余年的老头子为参考,只怕效果要好上许多。
“那么,让他清醒的把握您有多少把握?”张立平终于有些忐忑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张华木目光扫视过面前微微涟漪着的茶水,再掠过平平摆放在桌面,有着已经略微松弛的皮肤的手背,最后停留于依然干燥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微微一笑道:
“十层。 ”
梅家的包机第二天晚上就抵达了成都,将父子两人接去了梅家。 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梅凯已经相信了张立平,并且可以看出,梅震雄的病情给他带来的压力有多重,至于个人的安全问题,张立平倒没有考虑多少,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梅家毕竟是医药世家而绝非黑社会,换而言之,半年前对他的追杀是因为需要七大恨来医治梅震雄的病,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个动力,那么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依然是那间豪华酒店。
依然是那处总统套房。
穿过那处以水族馆为背景的客厅。
这魁梧若狮的老头子依然睡在那张古旧宽大的木床上,只是因为方便治疗的关系,旁边那些被杂乱堆放的书籍被收拾了过来,他的脸上多了一层灰败之色,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惟有上下起伏的胸膛还证明那是一个活人。
张华木看着这个老人,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复杂,与张立平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不同,就连在旁陪同着的梅家名医,听说了张华木的身份以后,也是显得颇为恭敬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同流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同流
张华木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并不是名牌的西服,皱皱的显然没有熨过,并且还没有系领带,内里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看起来很有些朴实,若非身上那些许儒雅的气质,几乎会被人当做是一名普通的民工了。
他的用针之法也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普通。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以教科书一般的手法或轻或重了刺了五下,再用纱布浸了小半碗事先煎好的药汁入梅震雄的口里,这老人便微微的呻吟了一声,眼皮开始颤抖起来。
此时旁边观看的人才渐渐的领略到了张华木此时医术的真髓,那已是反朴归真,大巧若拙的境地,就仿佛是大梦一场,繁华落尽以后,余留下来的只是厚重的回味和难以言喻的感动。 以至于在张华木住手后良久,所有人的脑海里,回味着的都只是他方才的那几个看似简单动作,似乎多回味一次,便能多得到一些心得,产生一些体悟。
梅震雄咳嗽着睁了开眼,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已有密密麻麻的细微汗珠,这个老人喘息了一会儿,眼神的焦距渐渐汇集,看清楚了面前男人,忽然哑声微笑道:
“是你!你醒了?”
这句话问得很有技巧,而张华木的反答也很妙:
“是我,你也醒了?”
两人一问一答后,都是微微一笑。 似他们这等层次的人,一些东西不必多说,自是了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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