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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脚,但是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他的女儿,他无法忍受这般的“教训”。
“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有点消遣都不行吗?每天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待在家里,没人照顾、没人陪,你又替我想过没有?偶尔出去小玩几把,回来还得听你说一长篇大道理,在这世上,有哪一个做父亲的像我这么可怜?”
又来了!
只要一谈到赌,父亲就会摆出一副哀兵的政策,仿佛她的谏言对他而言是多么的不孝。
“爸,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沉迷下去,我们不比从前了,能卖的、能当的全都不在了,你要再这么赌下去,你还能卖的,就只有我了。”丁柔逸痛心疾首的说。
丁海强的一张脸不知是因为羞愧或是气偾,只是涨红著脸说:“知道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但是不要以为你在外面赚点钱,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抚养我是你的责任与义务,你每个月给我那么一点点的零用钱,不代表你可以给我气受,你明白吗?”说完便气呼呼的进了房间。
丁柔逸楞在当场,一点点的零用钱?她给他的几乎是她全部的薪水啊!她自己这般省吃俭用,为的又是哪椿呢?一颗心随著父亲猛然的关门声而震得破碎片片,不知何时凝聚的泪终于一颗颗的垂下,跌落在苍白的脸上。
隔天一早,丁柔逸依时前往关亚伦的办公所在,对于大楼外墙上那金色耀眼的“苍龙建设苍龙集团”八个字毫无所知,她只知道她是陈克华外派来辅助关亚伦的,她不能砸了陈克华的招牌。
进了玻璃制的透明电梯,按下“18”,外头忙碌的人事随即沉在脚下,她实在不喜欢搭乘这种电梯,透明的玻璃让她缺乏安全感,似乎随时会被人推出去,跌入万丈红尘中。就像小时候荡秋千一样,荡到高处时,心总是揪得紧紧的。
到了十八楼时,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电梯,仓皇得就像后有追兵一般。略微定神后,她又成了一向坚强的丁柔逸了。
关亚伦早已在办公室等她了。一见著她,就像是遇到救星般,求救似的说:“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丁柔逸放下皮包,好奇的凑过头去,桌上所摆的文件只是一份未了的企画案,出现了一些不常见的广告术语,一般人看不懂罢了。
丁柔逸很有耐心的为他一一解释著术语的用意,垂下的发略遮住了她的面颊,关亚伦却发现,她的侧面相当的美,长而浓密的眼睫毛,眨呀眨的闪动著,玉梁般的鼻弧底下,薄薄的红唇绽放著诱人的邀请,关亚伦竟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种危险的讯号,但他也无法对自己解释这份怪异的感觉,似乎她在他心灵上的某个角落很能契合。
就在他沉迷在自己这份不解之时,办公室的房门未经许可的便被推开,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娇腻腻的唤著:“亚伦!”
关亚伦不高兴自己的思绪被打断,待他看到来访的“不速之客”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朱蝶衣很清楚他的表情暗示著什么,但女人家的小心眼使她猜忌,他的不高兴是因为让她撞见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然室内的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事,但她看到两颗头靠得那么近,还是有股忍不住的妒火从心中燃烧。
一股新产生的敌意,让她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朱蝶衣向来自信她的美丽,但眼前的陌生女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令她感到一种威胁,因此她决定让那女人知道她和亚伦的关系。
“亚伦。”
朱蝶衣又唤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将大半个身子偎在他的肩上,再用著可以捏的出水的声音说:“你接了广告公司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呀!”
关亚伦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丁柔逸注意到他极为巧妙的移开了他的手,同时也不使那女人重心不稳的跌下,接著说:“不必了,有这位丁小姐帮我就行了。”
朱蝶衣快速的瞥了她一眼,虽是极为短暂的时间,丁柔逸还是感觉到了她眼里蕴藏的敌意。
这女人,倒是个多心又多刺的玫瑰,丁柔逸在心中想著。
虽然她没有抢了她的男人,但也没必要站在这里忍受著评头论足的眼光,她礼貌的欠了欠身,对著关亚伦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不,你留下。”关亚伦说完,便转身向朱蝶衣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我不要。”朱蝶衣不依的说著,待看到关亚伦逐渐变了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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