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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还不及拂拭:“城里没有找到表少爷,有人说看到他带着一包子东西出城往西而去。我带人赶到他老娘的住处,是匆忙收拾人去屋空。金不换没什么动静,正在找人写状纸,烧掉他们家五间铺子,他要告状赔钱。”
坐在屋里原木座椅上的安佶公子冷冷一笑,唇边是不屑的笑容,要我赔?无明一把火,我还要找人赔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金不换是那只黄雀,还是我是黄雀,哼,安公子冷哼一声,看在木宝眼里。
一向了解安公子的木宝觉得这夏末的天气里,身上也有些冷。安佶公子淡淡一笑,手上是他那把常带在手边的楠木镶金钉的折扇,轻轻一声“啪”,打开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地摇几摇,这才对着木宝道:“生受你才是,麻烦外面用过饭,再去打探消息来。”
木宝出来用饭,外面摆着一桌子客饭,仍是如在安府一样,有肥鸡也有整条鱼。木宝这就放下心来,用这样的饭招待我,看来公子没有动摇根本。
“这里乡风淳厚,这是他们一早送来的。”安三对着木宝适时的说一句,木宝举起来筷子:“我知道,”这种掩饰的话还要你交待。
独坐屋中的安公子只在沉思,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昨夜明月喜人,公子月下独步睡的晚,侍候的丫头妈妈们也不敢睡。总觉得心中烦闷睡不着的安公子,只在月下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火起。
好在到目前为止,没有说伤的有人命。火场中留下的有一些家人,安公子命他们火烬尽后,细细地搜索一遍,或有骸骨,或有别的什么都一一检呈上来。
好在我们安家,没有在地底下埋金银的习惯。安公子这样想着,脸上是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六十四章,公子落难(二)
夜色迟暮后,一阵咏读声,高一声低一声的仰扬顿挫:“今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焉故必知哉?。。。。。。”
后面是一个声音:“错了,你读错了,这是马,你怎么念成淹?”有弟从安公子身后伸出小手,在他的书上点一点。
安公子不紧不忙地道:“你再看看,这哪里是马,这是一个焉字?”有弟小脸儿涨的通红,再对着散发着墨香的书上看一看,小声地强词夺理道:“或许写书的人,多写了几笔?”
继续念下去的安公子,停一时换一本书又念道:“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疑似重有忧者。。。。。。”
看的清楚的有弟又打断他:“俺再没看错,这是轻重的重,怎么念成从?这次你是错了。”在这里安顿好的安公子,每天从早到晚,还是课书不倦。隔壁的有弟好奇,不时跑来看安公子念书。
“这是一重又一重的重字,念从,重复能念羞种复么?”安公子对于有弟不时溜过来,是习以为常。他住在这里,感受到这些佃农们的好心意,但有野老孀姑前来陪着祖父母闲话,安公子就客气和感激。。
院子里只得两个家人,一个是小杏儿侍候日常茶水饮食;一个是安三,粗重的活计就是安三的。过一时看到有弟出来,安三和小杏儿都是笑,有弟红着脸:“俺回家去,才知道他念的对不对。”
有弟在院门和一个人擦身而过,这人气势把有弟吓一跳,一身的冷硬气息有些象强人。他来到院中。只对着安三略一点头就进屋去。
安家主屋里比来弟家里大的多,后来重新修缮过。主屋是三间,厢房倒有四间。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占据一间主屋。屋里是一个妈妈侍候和一个老家人侍候。不时的乡邻野老来陪着说话。
公子在厢房里,这个冷硬吓人的人在安公子屋门外是恭敬停下来:“公子,小人来了。”然后进去旋即屋门关上。院中的安三和小杏儿一个在洗衣服;一个在清理院子,弄得更干净些。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紧闭的屋门里是明亮的蜡烛。一共是五根。安公子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的冷峻面目,安公子是悠然在听他回话:“表少爷带着他家人,见天儿奔驰,已经过了五百里,小人于夜里搜查过他的行囊,并无公子所要之物。然后小人奉公子吩咐,去见老爷。老爷说知道了,他知道公子和老太爷老夫人安好,又有公子安置,老爷说可以放心。小人把公子的话回老爷,请老爷不必回来才是。”
安公子满意地点点头,面上是与他年纪不太相衬的成熟稳重,或者说是在这一次大火后他面上不时就浮现出来这样的神情。让他的祖父母看在眼里,是不时要放一下心,还有孙子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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