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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心里还在发毛,最近肚子总疼,行动又越来越不方便,腰酸腰困抽筋浮肿的症状一个接一个地都出来了,可这明明才八个月,男性怀孕要足足一年,越到后面越辛苦,现在都有些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隐约听见墙那边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声音,辛仲远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觉得奇怪,还特意走到墙角去听了听,这下不要紧,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他彻彻底底愣住了。这墙隔音效果挺好的,是他胡思乱想产生了幻听,还是那边喊得太过高亢了?
庄林真的在跟那个男人做那种事?他不是一直对自己难舍难分么?还是说男人都不在乎这个,也没长性,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可他相信庄林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
一定是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吧。辛仲远想,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毕竟他们只做过一晚的恋人,相互没有任何制约,无论庄林跟这个人是只上床还是真的在交往,都不是自己能干预的了得。
这不是他一直期望着的结局吗?庄林都做到了,他还有什么想不开?就算想不开,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忧。他一开始就很清楚,他能得到的,只是一个自作自受的结果。
辛仲远索然无味地吃了鸡蛋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隔壁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还被他刻意放大。他心烦意乱地忍着腹中的闷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庄林抓着他的手腕大喊“壮士你这是喜脉啊喜脉”的场景,虽然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但在此时,却是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东西。
他并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尤其是感情受挫的时候,他还会无数次想起那个玩笑。
环视整个房间,几乎各处都有庄林留下的关心,可他此刻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做着让人心痛的事。虽然,辛仲远没有心痛的资格,但有心痛的权利。
他有些震惊,除了宋家声,他竟然开始为另一个人心痛了。
庄林酣畅淋漓地做了几次,最后两人都瘫软在不大的沙发上。庄林拿脚踹了踹了那个仍然缠着他不放的人,咬着牙说:“薛子尧,敢情你这回回来是想故意榨干我,让我精尽人亡是不是?”
名叫薛子尧的男人像只死狗一样趴着不动,“彼此彼此,你把我的腰也差点儿弄废了,一看就是憋得太久没发泄。林林啊,我早跟你说过,守身如玉是不行滴,是男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你指着我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满足你需求的深渊,是远远不够滴~”
庄林拿胳膊肘顶了顶他,“再敢乱叫我的名字我就真废了你!”心里纳闷:为什么几乎所有跟他关系好的朋友都喜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我说真的……”薛子尧低声嘟囔着,“我好歹还有别人,你就指望我一个,不被憋坏才怪。”
两人累得都不想动弹,沉默了一会儿,薛子尧大发善心,说:“哎,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有人找你。”
“谁啊?”
“隔壁一个怀孕的男人。”
虽然只见了一眼,但薛子尧凭着高度的敏感和追踪技巧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什么?!”庄林一听,立刻弹了起来,在薛子尧头顶咆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薛子尧龇牙咧嘴,“你踩着我了,还使劲儿碾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
“噢,我让他进来坐,他说不用,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事,还说不用告诉你。”
薛子尧把所有情况和盘托出,庄林一边皱眉一边穿衣服,心想完了完了,辛仲远一定是误会了。
“等等!”薛子尧叫住正要往门口冲的庄林,指了指走得一板一眼的挂钟,“你看看都几点了!”
庄林一看,愣了,都一点多了,辛仲远肯定睡了。那明早再去?可去了该说什么?解释自己跟薛子尧这种——庄林看看仍然烂泥一般赤条条躺在沙发上的人——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关系?
那时辛仲远肯定会给他一张冷得不能再冷的脸,说“这种事我没兴趣也没必要知道”。
薛子尧看着傻愣在那儿的庄林,继续开动敏感大脑中的感情细胞,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好友一定是遇到某方面的麻烦了,“庄林,你有古怪哦,今天我说要做的时候你的表情就不对,跟以前不一样,还有那个怀孕的男人,不会是挺着肚子为你的不负责任要债的吧?”
庄林随手抓起果盘里一个苹果砸过去,薛子尧躲闪不及,正好磕着牙。他“唔”了一声,然后端详起苹果上的牙印,说:“别这么暴躁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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