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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的话音刚落;两个姨夫都是一喜一忧;神情变换;喜的是以后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不用再担心哪天又闯来什么陌生人;张口闭口要债;忧的是只允许分老三一家;其他两家仍要生活在一块;存个私房钱继续要偷偷摸摸的;哎!
说来说去;钱能解决的事;还能算个什么呢?得;她不破点财是不行了。
“当然;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胡乱说个数把我吓走了。”
老头子镇定的面不改色;倚老卖老的斥她:“混账东西;我不随意报个数出来;怎么测出你的诚心来;怎能看出你是否想真心改过。”
切;要不是我自小教育好;看我不跟你辩?夏至暗自腹诽完;打铁趁热道:“那到底是多少?”
这些年的这笔账像个钉子户;住在老头子的心上;怎么都撬不走;于是根本不用细算;张口就来;“十两。”当然他还是小聪明的加了点水分;凑了个整数;8两变1o两而已。
夏至暗骂了句老混蛋;上回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亏他仗着老脸什么都敢喊;竟翻了数十倍;她强忍下心中的不快;面色不愉的质问;“这回您真算准了?别是又诓我。”同时她心中也有计较;夏家三个劳动力;再加上老一辈积攒下来的;1o两银子省吃俭用;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能攒的出来;为了谨慎起见;她不得不表示怀疑的诈一诈老头子罢了。
老头子一眼瞪过来;“不信拉倒。”
这老家伙脾气真臭;难怪能和夏老婆子凑成一对;再看长相还有点夫妻相呢。
“好好好;那我们签字画押坐实;不得反悔。”
分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也终于定了;分家最后决议是老三家净身出户;银钱可以分次还清;待还清之时便是夏至娘离开之日;相当于用人抵押了;为了让夏至尝点甜头;石榴可以先跟着她离开;其实不过是想省自己家的粮食罢了。
但是夏关氏不应了;凭什么净身出户;这些年他在夏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屋子不给分;地总要平分;才不会被旁人戳脊梁骨;说夏家二老偏心偏到北边去了。
事已至此;夏春朋无话好说;闷着头;倔强的拉扯着又想闹事的夏关氏进了屋;没再出来;光听见屋里传来叫骂哭闹以及摔打东西的声音;连夏至领着石榴出了夏家都没有出来见一面;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石榴没有什么衣物可收拾;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至于已经穿在夏喜庆身上的衣服;就当接济要饭的了;她才不让石榴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可石榴却是不郁;那可是姐姐送给他的第一件新衣服;但一想到以后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那点不郁似乎又渺小的不算什么了。
至于以后要跟着老娘的夏关氏;且看他的表现好了;若能安分守己;待石榴和老娘和善亲厚;便容他继续陪着老娘;供他吃穿不愁;反之;总要想个法子将他驱走;免得祸害了一锅粥;还有那个夏喜庆;看样子平时被宠惯了;看不出小孩子该有的乖巧;想想就麻烦;当务之急是赚钱要紧啊。
和夏家约好每还一次钱就写一张欠条和收条;再仔细将夏中秀动笔写的细节过了一遍脑后;才牵着开心不已的石榴出了夏家;怀里的钱怎么带着来的;又怎么给揣了回去;想是用钱之际;还不便马上还钱。
生活有了目标;夏至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不急着回家;经过可以买到鸡蛋的邻居时;买了一小篮子鸡蛋;和石榴怜着里正家的方向走。
夏至的目的很明确;到了里正家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意思说;她想长期住在那个猎户的屋子;都需要什么章程;以及是否可以扩建和买地等问题。
里正瞄了眼鸡蛋;心道她还挺上道;回起话来不说有多热情;却也是说的详细明白;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
夏至一一将问明的事情记在心里;客客气气和里正嘘寒了几句;说以后可能还有劳烦里正的时候;希望多关照等云云。
里正面上虚应;实际并不应承;一切全看到时夏至是否识趣了。
谢宝玉那点小心思;夏至哪能瞧不分明;不然她也不会提东西上门了;要把事办的顺利又圆满了;少不了要破点财;她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是成长的那些年被灌输出来的意识。唯石榴满脸的心疼和不情愿;从里正家出来;就不停的抱怨嘟囔;说问个事;为什么还要送东西;里正就是为村里人办事的;白白浪费那一篮子鸡蛋。
夏至笑他是个小守财奴;经过此一事;他似乎已经完全对她消除了芥蒂;主动将心理的话不经意的吐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