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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美称。
不去实在可惜!
最重要的是,傅明华难得出门一趟,前头又有燕追顶着,自然也就有了兴致。
她是换了一身便于行走的胡服出行的。
这里有一种与洛阳不同的婉约。
此地是太祖亲拟的江南道,有鱼米之乡的称谓。
进了江南之后,便能感觉到江南的富庶了。
这种富庶并不是单指钱银丰足,而是这里气候温宜舒适,学子众多。
自古以来江北战乱缤纷,民众流离失所,所以江北之上多出武将,而江南则是以学子文人出众。
傅明华与燕追结伴而来时,燕追并未表明身份令人清理此地。
所以上了岳阳楼后,此地已经有学子正在其中谈天说地。
岳阳楼傍山而建,从楼上望出去,仿佛能看到缥缈的云层,惊心动魄。
远处能望见老君山,底下是洞庭水,可惜就是有人了。
看到燕追两人前来时,里面几个穿了儒袍的年轻学子站了起来,拱手笑着邀请道:“兄台可要进来喝杯水酒?”
燕追性情高傲,有人礼让也没觉得有何不对。
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傅明华,傅明华觉得也颇有意思,便微微颔首。
两人进了岳阳楼内,戚绍留在外间。
几个书生让出了位置来,燕追与傅明华跪坐了下去。
她虽然穿着胡服,做男子装扮,但大唐女子着胡服梳头又不是离经叛道之举,因此并没有引起众人诧异的目光。
反倒是傅明华之美,一看就不是属于小家门户能养得出来,燕追往那儿一坐,先来的几人中都颇感受他压制。
一位少年为燕追满了酒杯,杯里倒的是葡萄酒,只是如先前招呼的少年所说,只是水酒罢了。
这种酒乃是葡萄发酵之后所出,与糯米酒取汁相同,并不复杂,口味虽然不算酸涩难喝,但也并不出众,倒是酒气有了。
而燕追在洛阳宫中时,也喝葡萄酒,只是却是西域进贡,与这种葡萄酒又大不相同。
他只举了杯子略略沾唇便放下了,几人就热情的问:“兄台是哪里人士,可是来这里寻亲访友?”
傅明华趁他与人说话,目光望着远处打量。
燕追一边回话,一边注意力又放在傅明华身上。
“只是路经岳阳楼,拙荆早闻洞庭湖大名,想来瞧瞧。”
傅明华听了这话,脸颊就微微浮现出红晕来。
燕追嘴角边笑纹加深,又伸手搂了她腰,要喂她酒喝。
亭外戚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傅明华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赖,不由看了他一眼,只是她杏眼桃腮,脸颊粉红,这一眼望去哪怕她强作镇定,可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燕追微笑着喂了她一口酒,熏得她脸微红。
他又喂了两口,傅明华将头别开,燕追才将杯子搁下了。
他又与几位少年说话,傅明华却是没想到喝了酒只觉得头重,忍了又忍,最终仍是没忍住,支了手扶额。
燕追注意到了,扶她靠在自己肩上,脸上神色更柔和。
“严兄与令正伉俪情实在笃挚,令人羡慕。”
说话的少年一句话恰好说中燕追心中欢喜之处,顿时令他抬起头来。
那少年约十六七,穿了一身青长素袍,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
见燕追看他,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江陵徐子升。”
说得多了,燕追倒是觉得这徐子升有些意思。
依燕追手段,不自觉间他便将这徐子升来历出身都摸了个透。
徐子升虽非出身显赫,但其祖父也是大唐永昌二年的秀才,可惜自此之后未再得功名。
这徐子升六岁能识字,八岁能通六经大义,十四岁便中秀才,十五乡试未能得中,并非是因为其才学不够,只是江陵太守张嵩担忧其年少成名多骄傲,有意阻挠罢了。
他是江陵出了名的神童,也是各家府上竞相邀请的常客。他拜在江陵望族宇文氏名下的族学求学,得大儒严本之指点,又与宇文氏族几位嫡出的子弟交好,算得上是少年成才了。
傅明华听了半晌,也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名满江陵的才子。
燕追却一心二用,将她拦住。
她头一回喝酒,脸颊浮出薄薄的红晕,眼波似是笼了烟雾,与平日端庄温婉的模样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