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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子此番出刀与那杨德宏交手情况不同,上次交手,体毒刚消,体力尚只恢复了六七分,加上心底轻敌,方才大败。而这番则是拼着老命不要,用尽全身招数,将全部力气运在刀身之上,一开手就使出“破风斩”的绝招,求的就是速战速决,如果说刚才是他需要时间,现在则是时间等不得他。
刀风霍霍,是如长虹,每一刀都带动空气乱流,每一刀都充满着对对手的恨意,一来恨对手欺人太甚,下手不留余地,二来恨自己怎就缺少那真正的高手镖师,每逢敌人来临,总是要自己亲临沙场。刘黑子浸淫这“破风斩”数十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加上这多年的临场格杀经验,每刀下去不但取着对方要害之处攻去,而且见招拆招之间,也是滴水不漏,茫茫刀光将全身上下保护的严实精密,鼠须汉子几次欲取其要害,都被其用厚重的金背大刀格挡化解,两人喝声连连打了六个回合,倒也是平分秋色,未分得高下。这更是为众镖师平添许多信心,心里为刘黑子叫好不绝。
这时天色已完,两人仍在场上你来我往打个不停,为了给刘黑子助战,下人们纷纷点着了灯笼,镖师们手拿着火把,不大一会儿,只见数十个红色的光团在黑夜里攒动跳跃,将这大院里照的灯火通明,除了那不时传来的兵器铿锵交错声和两人的喝斥声,整个大院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两条硕长的身影在那灯光照耀下上下翻窜,此消彼长。
土狗看着眼里,也为刘黑子连连叫好,暗赞这破风斩果然非同凡响,厉害惊人,难怪那刘虎一直窥窃与心,看来这看家绝技也还真是有着厉害之处。土狗刚才担心刘黑子不敌,已经将那黑瞳石头吐出,将黑瞳法力护盾祭了出来,这时看来有些显得多余之事,心情松懈之下也是有些可惜。
两人刀光剑影打了二十个回合,刘黑子的刀法没有半点停滞之像,加上刚才已经对手出招套路看得也是一清二楚,应对之策也是胸有成竹,渐渐略占上风。而那鼠须汉子之前已经遭遇过了车轮大战,虽说心有保存实力之想,但体力毕竟与养精蓄锐的刘黑子不能匹敌,这番在刘黑子如同拼命的犀利猛狠的攻势下,兀现败势,脸上的冷笑神情早已收起,换作严肃认真,疲于应付刘黑子的猛烈刀锋,而很少再有防守反击招式出现。
见鼠须汉子渐露下风,其余华山弟子自然有些按捺不住,焦急烦躁之情如实表现在脸上,一个个将手里的长剑握的甚紧,眉头紧锁,大有一呼而上的样子。而刚才释放铁蒺藜的那名华山弟子则趁众人都忙于观看场中的打斗,而无暇顾及自己,偷偷也将手摸进腰间的包囊之中,将几枚铁蒺藜反扣在手中,暗暗有发射迹象。
刘黑子已经和那鼠须汉子打了足有三十个回合,鼠须汉子的套路已然全熟,心下暗喜,故意卖了个破绽,将上胸露于刀锋保护之外,而那鼠须汉子多个回合下来,心里早已有些浮躁着急,当下不知是计,只当是刘黑子也不过如此,大喜过之,剑锋兀然翻变,改劈为刺,剑锋如芒,势在要害之处,朝着刘黑子心口之处刺去。
刘黑子脸上一变,知其中招,刀锋回转,身影晃动侧滑,嘴里暴喝一声“倒”,用刀背反磕在鼠须汉子的腰肋软骨之处,这下端的是力度把握有度,既不会重伤其人,招惹更大的麻烦,也会令其立刻招架不住,顷刻失去战斗力。
鼠须汉子大变惊色,但剑锋已出,此时已然收不回来,强忍着剧痛挨了这记重招,四肢刹那间如同被大锤击中般,顿感酸软无力,手里的长剑也脱手而出,步伐也失去了重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捂着腰肋之处大口喘气,双眼恨恨瞪着刘黑子,不发一言。
刘黑子朗声大笑,单手将刀背于身后,准备上去好好责骂一番,出出胸口之鸟气。那知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风声骤起,破空飞来几团黑影,心下猛然大惊,转身闪避,并持刀格挡面门,心口等要害之处,只听得“当当”两声脆响,金背大刀迸发出耀眼电光碎花,将其中两团黑影反阻挡住,掉在地上,但却来不及挡出第三团黑影,“哎呦”一声惨叫,刘黑子连连退步,手里的大刀也险些失手,左手按着左胸,痛苦的皱着眉头,半跪在地上。
而趁着这会的功夫,那名白轮华山弟子已掠身而至,手里长剑跫然挑起,架在刘黑子的脖子之上,并冷冰冰的喝道:“放下武器,”话音未落,手里的长剑又是逼近几分,在脖子上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刘黑子无奈之下,只得将金背大刀松开,暗叹口气,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剑的挥下。
土狗见势头竟然急转直下,暴喝一声“休得无理”,嘴里叼着那块已经祭出三尺来宽的黑瞳石,陡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