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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认识的,北京当地的,这次来接我,顺便当做旅行。”苏木梨介绍到。
“哦,那挺好的,刚刚……”牧子深问了一半,才发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于那女孩抢这支桂花。
“哈哈,没吓到你吧,她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人特别好;其实是我生病了,花粉过敏引起的,桂花花粉;她担心我。”
“桂花过敏,那你没事吧,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丢了它吧……”牧子深紧张地说。
“没事,别紧张了,你看现在不好好的嘛!”苏木梨说着还把那桂花抬起来嗅了嗅。
“是不是真的,但你的脸有点红……”
“是吗,有红吗?你的更红啊。”
……
“各位旅客朋友你好,开往北京西的K…xxx列车就要进站了,请乘坐的旅客带上自己的行李,有序的检票进站。各位旅客朋友……”广播里突然播出了这样的内容,让站着的牧子深和苏木梨一时措手不及,显出些慌乱。大厅里立马就有人群躁动起来,来来往往地从他们身边穿过。
苏木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然后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那女孩正向她走来。
“苏木梨,多保重,下次回来,记得联系我。”牧子深略带感伤的开口。
“你也是,多保重。……”
牧子深目送苏木梨和那北京女孩检过票,然后在玻璃墙后对他摆手,他就也抬起手臂摆摆手,结束了这场匆忙的离别;等到他出来走在大街上时,才发觉自己少说了一句再见。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以后再见,他觉得这个词像一个谜语,至少此刻于他是一个谜语。
出了车站没多远,在车站路上有一座天桥,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车站前的广场上,人们背着大包小包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牧子深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今年二十二岁的自己,尚没有一次说走就走独立的旅行。诚然,从小到大他就生活在芜城,出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年学校组织的采风考察,在西南的高原上。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走走,就像那句话说的,你连这个世界都没有观过,拿什么跟人家讨论世界观。于此他就下定决心,今年给自己一次旅行,不管去哪,说走~就走。
从车站路下来,能走到贯穿这座城市东西的芜城大道。牧子深在路口停下,看着对面的红灯,心里思索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光干什么好。左转向西,右转向东,左转可以去学校,右转是回家;他看着那灯光从红变黄再到绿,突然想起以往诸多个周末,他都是去到秦爱人的那个小院。但自从一个多月前在芜城再次见到秦爱人,他有些崩溃,他恍然间不知道这三年的这么多周末他都在干些什么,他告诉自己说是在等秦爱人回来,但秦爱人却并不曾走远;他不知道是别人欺骗了他,还是他欺骗了自己,他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就像一个忠于信仰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他所谓的信仰,不过是一抹虚芜的意识。
一个月有四个周末,这四个周末,牧子深就没有再去桃李园下一排三号独家小院;因为他不知道再去的意义,更不知道再去该干些什么;去等秦爱人吗?可秦爱人就在芜城,只是需要他去找,而不是等。去怀念以前的时光吗?不,以前在那座独家小院的时光,已经随着苏木梨的再次出现,变得不再有任何价值。
既然已经不再有价值,那就是放下或者忘掉了,既然已经放下或者忘掉,那就要重新开始,既然是要重新开始,那么首先要学会面对过去。面对过去!牧子深这么想着,就左转车把,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太阳挂在九月那辽高的天空,明媚得不似入秋,秋风从街道上穿过时,就与飞驰的牧子深搅在一起,带来一阵阵热烈的迂回。牧子深开始有些高兴,慢慢变得欢快,接着心里感到畅快,待骑行在那一片无人的旷野上时,就唱起了“在那希望的田野上……”。
带着几分激动,和一张莫名稚嫩的脸庞,牧子深站在距离秦爱人三米的距离,慌乱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入秋的梧桐在卖命的繁荣,似乎在弥补夏日表演的不足,太阳就被隔开成错杂的光斑,挂在空中,摆在地上,仿佛破碎了的时光,包围着斑驳的感伤。
“是牧子深吧,你怎么到这来了。”秦爱人释然地笑着,就那么站着,看着牧子深。她自己办了一个辅导班,周末也要给学生上课,第一节课后刚好是九点,她昨晚和儿子约定,九点会回去叫他起床,于是就抱着学校新到的几本儿童读物,叫醒儿子后问他是愿意在家看书,还是跟她到学校玩耍;从阳光下她那从容优雅的步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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