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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害怕打到鲁贝斯，所以不敢使用死咒，好在这个咒语没有打偏，恶魔卫士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汤姆知道，以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而言，即使法术能在异世的恶魔身上奏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然而这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不仅仅是他和鲁贝斯，就连沉浸在悲痛中的托马斯也察觉了异常。

复制汤姆已经不再是人形了，他的头上生出了角，背上则长出了翅膀，露出的皮肤上隐隐约约描绘着六芒星的标志，他现在已经被恶魔同化了。

强大的魔法力量聚集起来，作为在战场上没少对付过恶魔的汤姆来说，这预示着什么简直太明显了，术士将自己都献给恶魔之后，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召唤来自地狱的烈焰。那种大范围的魔法，威力简直可以和炸弹相提并论。

已经来不及了。

汤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鲁贝斯，他转头朝他的方向看去，却绝望地意识到刚才才使用过闪现，现在魔力还无法回流到允许他再次使用的程度，也就是说，他想替鲁贝斯挡下这次攻击的希望已经没有了。

不过……这样也好。

耀眼的红光亮起来的时候，汤姆忽然觉得有些轻松了——如果就这样死在一起，也许也没什么不好……吧？

可惜……

……托马斯替他挡下了这次攻击，倒下的时候，汤姆听到他喃喃地说道：“帮她……报仇，只有……你能做到……”

他转过头，看到鲁贝斯倒在另一边，一动不动。

“鲁贝斯？”

熟悉的感觉还在，但是生命气息已经消失了。汤姆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人站在自己身边，但他看不到，也碰触不到。

帮他报仇……

汤姆麻木地丢开了托马斯的尸体，站起身来，用魔杖指着远处发了狂的恶魔。

“不该存在的，便应该尘归尘，土归土。”

杖头凝聚起了红色的光芒。

“……死吧！”

……

空气中焦糊的味道久久地无法散去，整个墓地附近飘满了灰烬。

除了孤零零立在场地上的一道传送门以外，你已经无法在附近找到任何人形的东西，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