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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堂头一回在妹妹这里碰壁,面儿上尴尬,心里却愧疚得紧——原来这丫头是真的不舒服。“妹妹病的可重?郎中怎么说?”
姚黄老实答了敦堂:“回少爷的话,小姐回来没多久便说头晕,睡了一阵奴婢才发现小姐脸上有些烫,郎中说是气郁眩晕,七情所感,脏气不平所致,开了些宁神化痰的药。”
敦堂闻言便沉下面色来,果然还是自己让妹妹委屈了。沉吟半晌,才听他道:“等二妹妹醒了,和她说一声,我与她嫂子来瞧过她了。让她好好休养,就说……就说大哥错怪她了,改日来负荆请罪。”
姚黄一笑,应了句好,接着朝向赵菡,“少奶奶,二小姐睡前嘱咐了奴婢一句,让奴婢转告您,今儿她出言莽撞,请少奶奶莫怪,往日少奶奶的好儿二小姐都记在心里呢。二小姐还说了,请您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儿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赵菡只顾着为丈夫话里的屈就别扭,并没注意姚黄特地用了“初犯”一词,当下接了姚黄的话。“二妹妹多心了,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些呢。她的话呀,我早忘了。”
姚黄见事状俱与自家小姐的设想吻合,面儿上微浮起几分笑意,称是而退。
而敦堂听着赵菡的所言,总觉得哪里蹊跷,不禁皱了眉。但这会子工夫,他的脚步,也是不由自主随着赵菡往喻义堂去了。
注意到丈夫的出神,赵菡不免问道:“相公在想什么?”
敦堂摇头,敷衍了一句,“没什么,营里的事罢了。这次岳父虽准我在家呆到中秋,不过我得和毓慎说些火器的事儿,未必时时在家。”
赵菡闻言,自然喜出望外,白天不在家没关系,晚上在家已是老天爷的恩赐了。赵菡打定主意,必要趁机抽一日去妙峰山拜拜娘娘庙,素闻此处求子最为灵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嘛!
只可惜路途遥远,不知婆婆会否同意。
孰料,当晚敦堂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为着赵菡与静嘉两厢不同的话,敦堂心中难免不舒服,借口要看书,独自睡了书房。翌日,敦堂又睡到了之雯的厢房里,其间还叫了两回水!
赵菡独守空闺,熬得眼睛都红了也没盼来丈夫。求子的计划,自然而然的被搁浅了。
情场失意,赵菡的赌场也没得意起来。
邵氏既出了月子,不少管事都开始明着暗着去德安斋请示意见。邵氏虽没有明说,可她也知道,婆婆这是暗示自己主动把管家权交出来呢。
照理,赵菡这样分得清轻重的人,自是不会在这件事上惹邵氏不快的。可偏偏丈夫白天不在府里,晚上又有冷落自己的趋势,赵菡未免觉得空寂。
管家也算个打发时间的事儿,更不至于让自己在喻义堂的下人面前太失面子。若是交还到了邵氏手中,她便彻底成了个摆设样儿的人。
思及此,赵菡选择佯作不知,继续打理着手里的事情。
终于,邵氏还是按捺不住,在晚膳用后,趁众人还未散去时,仿佛不经意地道:“这阵子敦堂媳妇儿打理家事很是用心 ,也十分辛苦。不过你还年轻,要紧的事情不在这些上面,明日起,娘就接过手来,你松泛松泛,争取让娘早日抱上孙子,嗯?”
静嘉一旁坐着,正拿着帕子拭手,听邵氏这么说,并未抬头,仿佛在极认真地擦着指尖儿沾得油渍。
赵菡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尴尬,却仍是谦慎答话,“为母亲分忧是媳妇儿的分内之事,算不上辛苦。只是……娘如今身子尚未大好,郎中又嘱咐您要静养。媳妇儿实是担心母亲,若来日留下病根儿,那就是媳妇儿的不孝之罪了。”
邵氏没想到赵菡敢顶撞自己,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了。“娘又不是头一回生育,自己的身骨儿我还能心里没数儿?你过门儿也有两个月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是希望你把心思放在正经的事儿上。”
敦堂听邵氏这么说,忍不住替赵菡抱屈。“娘,这是儿子的错,镇日里呆在军营……”
我不耕耘,她也没法。
赵菡见丈夫为自己说话,心里熨帖许多,亦是趁热打铁,“相公即使在营里也常牵挂母亲身体,若因家事累着母亲,媳妇便果真是不贤不孝了。”
敦堂这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话,免不得令邵氏心寒,她正欲再说什么,一直保持安静的倪子温骤然发了话。“好了,别争了。我看儿媳妇儿这两个月处事儿还算稳妥,就继续管下去吧。夫人要好好将养身子,这个家终究是由你来主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