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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的费用分上,我不能奢侈地将任何可能带来启发的事物压抑不表。
“刚刚和你在街上擦身而过之后,”我开口说道,“我去了一家小餐馆,在那里思考为什么看到你那个样子令我不安,然后我开始幻想……”
我描述自己先前坐在小餐馆里所思及、感觉、想像的一切,边说边意识到她动笔在纸页上书写的沙沙声。我讲话时,她向来拿着笔记本迅速地写着。我忽然想到,这笔记本记录了我的大量私密信息,不知她是否在某种情况下有可能拿给别人看?她是否受到什么隐私法规或者心理治疗师版本的医师誓词的限制?事实上,除了我付给她的诊疗费之外,是否还有什么其他东西约束她必须对我负责——而我现在意识到,刚才看见我的诊疗费变成那条看来昂贵、闪闪发亮的皮裙,令我略感不悦?
独角人 第1章(3)
我讲话的时间一定长得超乎自己的意料:我们好像才刚开始讨论我幻想她在公园勾搭男人,房里就传来柔和的对讲机按钮声,表示薛芙医师的下一个病人已经来了。
我起身要走,薛芙医师看着我,一时间眼神显得有些困窘。
“对了,我本来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你,但衡量之下还是认为讲出来比较好。你提到跟我在街上擦身而过,但我今天一整个下午都没离开过这房间。” 我看着她,目瞪口呆。 “总之,”她继续说,“你来的时候我还在看另一位病人。你在等待室里一定看见他离开吧。”
想起来,我确实看见那人离开:一个神情哀戚的男人,每星期的这一天他总是排在我前面。但我如此确信自己半小时前遇到薛芙医师,以致即使看到那人,也完全没想到哪里不对劲。我是看见他了,但显然没把他列入考虑。
“也许想到我有其他客人,这让你感觉不安?”她问,以平稳的眼神注视我。
“你是说……其他患者?”
“唔,是的。”她带着淡淡笑意说,于是我明白她这是在半开玩笑地呼应我那个幻想,以幽默解除我可能感到的尴尬,这点我很感激。 尽管如此,我离开时仍颇为忧虑:自己竟然会这么严重地认错人!归途中,我朝公园走去,纳闷街上那个对我微笑说哈罗的女人是谁。如今,园内每一根黑亮树枝上都积着一层有如静脉浮凸的雪,为每棵树精确复制出一个白色分身。
我信步来到先前看见那女人走进公园的那个入口,甚至还沿着那条蜿蜒小路走到湖边。
小路转弯处,有间遮风避雨的粗糙小屋,我朝屋里看去,或许是希望看见那个女人。当然,屋里空无一人。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看雪花消融在黑色湖水里,水面上下仍处处漂浮着大片冰块。
然后我回家去。
下一次进研究室,我刻意做了些努力,想弄清楚到底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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