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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落到的地方都避开了要害之处。
铁刃上却沾了毒,那些碧光就是毒粉闪耀的光芒。这种毒却不是剧毒之物,只是足以让人熟睡六个时辰。
钥匙被风吹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道黑影跃过倒下的狱卒,悄悄打开了铁门。
牢狱里燃着烛光,一阵夜风刮过,灯灭了。有酒杯跌碎的声音。
里面也有狱卒在看守着。
“是谁?”伴着厉声质问的是刀剑拔鞘的声音。
她站在阴暗的过道上静静地等待对方接近自己。指间的暗器早已被拈得温热。
夜的静,衬得人的呼吸声越发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迫近,而门口似乎又多了一个人。
她紧贴墙壁防备着两边的人。倏忽之间,一把暗沉色的铁剑忽然斜斜刺来。这一剑本是对方刺探虚实之用的,但是湖白不懂这些招术,当真以为是发现了她要拿她命而来,而后方已是墙壁,避无可避,沉吟间指尖夹着的红叶暗器就要掷出,一声闷响突然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她竟感觉自己倚靠的墙壁变得松软柔绵里,她顺势往后靠去,整个人就这样陷了进去,仿佛倒在一堆棉花里。
暗沉色铁剑的剑尖堪堪停在湖白心口之前,只余一寸之远。
她垂下眉眼看着泛着冷光的剑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刚才是有人出手相助了。
“好像没有人,我们回去吧。”铁剑被抽回,其他人的刀剑也纷纷入鞘。
“看来是喝过头了。”一道身影忽然又往前移了几步,“咦,换班的人怎么还没来?”说话间就要转入通道去门口看个究竟。湖白背后的墙壁已经渐渐恢复正常,她站直身子,再度捏紧手中的暗器。
“嘿,肯定是还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我们也回去再喝,走,走。”
脚步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湖白却不敢再动,因为她眼底堪堪留着一道人影一动不动,有人还没有离开,“等等,这里好像有人。”话音一落,所以声音都静止了。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风声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湖白眼睛一花,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拦腰抱去,携带着风声速度极快地被抱到牢狱之外。而身后狭长的通道上瞬间站满了狱卒。隐隐约约传来疑惑的声音。
好快的速度!
今夜没有月光与星光,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湖白被人紧紧抱着,眨眼间已经被移到了渡口边上。而有人打着一盏灯笼站在柳树之下,身姿窈窕,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愈发修长。湖白被对方轻轻放下,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抬起脸一看,果然是祝缎救了她。湖白低下头,她手心里的红叶暗器早已被汗水濡湿了。
现在被风一吹,渐渐冷透。她原本一腔热血,现在也渐渐静了下来。
这次行动是她太着急欠考虑了。
一盏灯笼忽然移来,灯光下是祝静素淡然的脸庞,“我早料到你会这般行事,便让三哥早早等候在那边等你们过来。银绫妹妹只买了挽醉归三个时辰,接下来便要靠三哥了。”
祝缎手里正把玩着一片红叶铁器,用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刀刃上的毒药。湖白转眼看到,脸色一白,“小心。”祝缎却将铁器抬起,放到嘴边轻轻一吹,碧色药粉簌簌而落,露出刀刃上刻的四个小字:红霜冷叶。
祝缎的脸色就冷了,“把你的手伸出来。”话是对湖白说的。
灯笼被抬高,祝静素好奇地看向湖白的手,借着灯光,她的脸也悚然一变。
只是几句话功夫,湖白脚下已经滴着几滴鲜血。而她那双原本纤细雪白的手指此时正淌着血丝。她瑟缩了一下,想把手缩进衣袖里,但已经晚了,祝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却不大,他一把翻开湖白的手掌,她的手心更是伤痕累累,都是丝线勒出的红印,勒破了手心的皮肉,血迹斑斑。这原本是一双只会刺绣画画的手。
“你”祝缎怜惜地看着她,原本想说的重话也不忍心说出口。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乍然用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暗器,往往都会伤人又伤己。祝缎是练武之人,自然懂得这些。而湖白在这方面却是什么也不懂,她只知道红叶暗器是鲁师发明出来的杀伤力最大也是最神秘的的一种。
“我说过我会帮你。”祝缎的声音有些惨淡,响在黑暗的夜色里,冷飕飕的。
湖白垂下自己的手,声音也有些冷,“刚才应该闯进去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功亏于溃。”
说完她就朝着牢狱方向走去。她的手腕再次被一把抓住,祝缎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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