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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电铃声响彻云霄‐‐这是犯人们用餐完毕,要集体列队回仓了。他起身欲走,将还有半截的烟屁股在床板上摁灭,留下一道微显焦黑的疤。第二天下午,全体犯人天井集中,吴伟达宣读了判处,兼以长篇大论晓以大义,但台下诸人已经没有心思听了,无论黄帮陈帮,都在彼此以目示意,暗涛汹涌。裴峻端端正正地立正在典狱长身边,全然地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但陈琛在台下已然要发作了‐‐五员大将一损其四,加的刑期绝不算轻兼之要调离喜灵洲监狱发往赤柱重监,他若是不能给手下兄弟一个交代,老大也不用做了!可怎么交代?!他知道裴峻是想逼他推明知道是冤枉的佛恩出去堵众人的嘴-若是以前,陈琛做便做了,绝不会任何犹豫,但此刻他回到狱仓,听地满室喧吵,只是一拍床板,怒道:&ldo;都给我闭嘴!&rdo;&ldo;琛哥!有这黑小子在你身边,兄弟们都心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卖了!&rdo;&ldo;是啊!赤柱那是人呆的吗!琛哥,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rdo;&ldo;我会想尽办法救他们!&rdo;陈琛阴沉沉地喝了一句,&ldo;谁心寒?站出来!不用三刀六洞立刻可以离开鸿运!我绝不敢拦着!&rdo;话甫出口,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佛恩忽然站出来,闷声道:&ldo;琛哥,既然大家都要你给个交代,您吩咐吧,该负的责我来受!&rdo;陈琛看也不看他,反手抽了一巴掌,他平日很少出手,但此次力道极大,抽地佛恩猝不及防地跌出一米开外,&ldo;你负责?你凭什么负责?&rdo;他环视众人,&ldo;姓裴的故意当众留下佛恩,你们真以为告密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是,我的计划佛恩从头到尾都明白,都参与,但动手那天,这小子身上有伤根本没到现场‐‐可你们听听那份判决书,连是用铁棒还是改锥,是扎人还是锤头,哪处致命都分析地明白‐‐对,没人告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地那么清楚,但告密者另有其人!&rdo;掷地有声地说完,他探身拎起佛恩的衣领:&ldo;我放下一句话‐‐别说佛恩压根就不可能告密,他就是真地告密,你们也不准动他‐‐他是我的人!&rdo;虎视眈眈地松开手,他信手一指:&ldo;这个二五仔我迟早揪他出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rdo;他视线所及,皆有人反射似地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直到听见那一句&ldo;散场!&rdo;才松了口气各回各位。熄了灯后,陈琛忽然开口道:&ldo;佛恩。&rdo;佛恩愣了下,才在陈琛的示意下悉悉索索地爬到他的铺上,陈琛一言不发,忽然伸手一捋他的发茬,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佛恩在那隐含着催促与命令的手势下明白了什么,他矮下身子,轻轻褪下陈琛的裤子,那,话,儿滑了出来,半软不硬地耷拉着。佛恩抬头看了陈琛一眼,他俯视着他,深沉如海。佛恩拨过来,以舌尖在顶端慰藉了一番才缓缓地整个儿含进‐‐陈琛嘶了口气,闭上眼,一点点的喘息溢出,在黑暗中愈显清晰。佛恩进来那么久了,人人都猜他是陈老大的&ldo;伴儿&rdo;而无人敢染指,但在监狱这个封闭地毫无秘密的地方,他一次也没抱过他,如今这个人心浮动的当口,只怕未必还压地住众人。他按住佛恩的头,轻轻挺动下身,甚至故意发出一两丝的呻吟,喘息着道:&ldo;叫大点儿声……&ot;‐‐他知道此刻夜深,不知道有多少双未眠的眼睛在盯着他这儿,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佛恩是他的禁脔,要动他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何时淌了一滩出来,佛恩紧紧拢着他的下,体,从喉间颤出一丝甜腻的闷哼,猫叫似地,抓过黑夜中所有耳闻者的春心。陈琛喘息着,眼中却是平静无波‐‐他知道佛恩不傻,想是已猜出他的用意。佛恩抹去唇边的白迹,却不回铺,而是贴近了拦腰抱住他的腰,竭力想将自己蜷成一团棉被‐‐他想起去年,他在清迈医院里醒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足气力摔了察沙一巴掌。那大个子也不辩驳,忠犬一样地又扑回来,每天在床前侍奉医药,佛恩怒起来是下狠劲儿的,他也从不反抗,皮糙肉厚地任他揍,唯有当佛恩扬言要走的时候才会冷冷地道:&ldo;不行。&rdo;佛恩知道察沙费了不少劲才保住他,只要他一出医院只怕就要被警方盯上,但他没法当没事一样,和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骗子朝夕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