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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听说……”秦顺儿凑到四爷身前,低声说道。一面说还一面瞅了抱琴几眼。
眼见得四爷听了秦顺儿的话,脸色都青了,“抱琴!她……她既然有了想法,怎么不早点来跟我说?看你平时也还算机灵,怎么这点眼色也没有!”
“找到了!四爷——”戴铎带了几个家丁气喘吁吁的跑来,“在湖边,找到了福晋的鞋子,您瞧——”戴铎说着,命手下人拎了那鞋子上来。抱琴只看了一眼就哭得晕了过去。
“活要见人,死了也要尸首!叫人划了船捞去!要是找不到,仔细你们的皮!”四爷眼睛血红,声音有点沙哑。见抱琴晕了过去,便命人扶了她齐至绿棠院。但见得院内空无一人,果如秦顺儿所言,不由得心内一沉。
进得屋来,各样物品依旧,人却不再。下人扶了抱琴榻上躺着,掐着人中,半晌,她终于醒来,只是不停低泣。四爷脚步如铅般沉重,踱步进房,瑶琴虽在,琴弦从此寂。山枕横卧,上面檀痕宛然。那斑斑点点,叫他看得心痛。伸手拿起香枕,目光却落在枕下的那信封上。
“胤禛,我走了。无怨亦无憾,唯一挂念的家中额娘,抱琴与我自小长大,父母待她与亲生女儿无异,如今我既不在,望你念在你我夫妻一场,允她回去,替我略尽孝心罢。
文若绝笔。”
心,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他跌坐在床边。半晌,方对抱琴道:“你去吧,回佟家去……”起身,扶着秦顺儿的肩便出去了。抱琴偷瞧着他晃悠悠的身形,那样瘦,彷佛突然间苍老了似的……
贝勒府的人还在忙着在湖里打捞,谁也没曾留神一骑灰色悄悄溜出了后门……
四爷坐在书房,桌上摆着那张寥寥数字的“绝笔信”,直看的连字迹都模糊了,恍惚间只想着:“这字儿,仍然是那么的干脆,那样的有力,全不像女人的手笔……”等等,等等,“干脆?有力?”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这哪里是一个决意一死的人写出来的字?无半分颓废,反而充满着希望!”
“来人!”他突然精神起来,“来人!”
“四爷什么吩咐?”门外一溜的人都跪了进来。
“单青,你带上我的手令,到每个城门口,凡是见了和佟福晋相像之人务必要细细盘查!不论男女!”
“是!爷的意思是福晋她……”
“嗯!快去!若得了她下落,不必惊扰,仍放了她出去,只暗中跟着,可明白了?”
“是!是!奴才懂了!”单青忙答应着去了。
“四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哪?”秦顺儿纳闷道。
“你去佟府外候着,若瞅着抱琴那丫头出门了,就暗暗跟了,回头再跟我报告!”四爷吩咐道。
“蔗!”秦顺儿揣着一肚子纳闷忙去了。
而此时……
“格格,咱们现在去哪呀?”
“嘘!记住了,以后不能再叫格格,要叫公子!”一青袍公子拿了把纸扇,不紧不慢地摇着。但见他眉目如画,长身玉立,真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是!公子——小的知道了!”瞧这打扮,却是副小厮模样。
这青年公子和小厮,自然是文若和抱琴了。两人约好了此地碰面,这时见了彼此的妆扮,自是各自取笑了一番。
两人各自骑了马,一路指点着便往西城门去。快到城门口时,文若却突然勒住勒马,压低了声音对抱琴道:“快回去!”说着掉转了马头,抱琴见此景象,也马上住了口,跟在文若后面打马回去。
却说这里正是单青亲自把守,远远便瞧见了这主仆二人,但见他们忽然掉头,心内更起了疑,忙唤过身边一个人来,低声吩咐了。
两人一连跑了几处城门,却都是一样,眼见得天将黑了,只好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格格,京城里时常盘查九门的,咱们又没杀人放火,干嘛躲着呀?”抱琴收拾着东西一面抱怨着,文若看了她一眼:“你推开窗子瞧瞧。”抱琴一脸不解,依言打开窗户看了看,但见楼下即是大街,行人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没什么呀?”
“你好好瞧仔细了,看上一拄香功夫。”文若一面在脸盆里洗着手一面道。
抱琴纳闷着在窗户下瞧了,过了一会,诧异道:“这……这过来过去的人怎么老是那几个人?”
文若解了辫子,往床上靠着:“明白了吧?那九门盘查的官兵,都是冲着咱们来的。咱俩可真是好福气呀,从四爷府那个小笼子蹦到北京城这个大笼子了。”笑了一笑,接着道:“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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