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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芸憋了一晚的闷气,再也忍不住了。
季腾远却什么也不听,直接把她塞进车里,随即也上车,驶离。
“你告诉我,我是招谁惹谁了?”甜芸一路大叫著。
季腾远铁著一张瘟神脸,酝酿著比甜芸更大的情绪。
“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甜芸认为是他理亏。
“你不守妇道。”季腾远终于发出怒吼。
甜芸怔住了,不明不白地被贴上标签,这种被诬蠛的难堪,加上今晚所受的闷气,她真是受够了!“我哪里不守妇道了?你跟不认识的女人一直跳艳舞才是不要脸。”她毫不客气地反击。
季腾远瞪过来,吼她:“你懂什么?”
“我懂你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大花痴!”甜芸生气地损他。
“你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
“我哪里笨了?”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笨的。”这堪称是最笨的形容了。
甜芸气爆了,小脸胀红了对他叫:“对啦,世界上只有像我这么笨的人才会一直跟在你身边,聪明的早就懒得理你了,我一定是笨到家了!”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季腾远用最冷漠的语气说,但他再也没有听见甜芸泼辣地向他回嘴。
甜芸被他话中的残忍给深深地刺伤了,天底下只有她这样的儍子会跟他玩什么主子和女仆的游戏,一玩还玩了九年,说破了就是她笨!
实话总是那么伤人,她却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实,也许今晚就是摊牌的好时机,明天以后他将远行,今后就是想说恐怕也没机会了。她心底真是又委屈又心痛,还有万分的难舍……可是她不想再让他笑她笨了,她必须学聪明,学他装冷漠。
“我要跟你一刀两断。”她言不由衷地说,想刺激他,又怕他会顺水推舟地拍手叫好。
“能断早就断了。”这语气听来像是颇为愤慨,但话里的意思却又教人摸不透。
“那就现在断。”甜芸真想掐住自己的喉咙,阻止自己这么挑衅他,她分明知道自己并不想跟他断了关系。
黑暗中,甜芸直瞥著季腾远雕像一般紧绷的侧脸,他扯了扯唇角,状似无奈:她猜著他的表情所释放的讯息,却不得而知,等了好久,他仍然没有开口,她暗自捏一把冷汗。
他终于开口:“明天我就要出国了,我不打算再回来。”
甜芸喉头一紧,心也揪疼了。这才明白,他若走了,那么就算她不想断了关系也得断了,一股热流在她心底和眼底打转,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强烈地紧缩著,泪水终于隐忍不住地落下。
“那就请你保重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没有我这小女仆,你也会自己打点一切吧。”她语带哽咽地说。不过,她僵著表情,打算学他装作冶漠,装作他要走的事实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你也保重。”季腾远低低地说了一句,浓重的深呼吸声听来像是严重缺氧。
这竟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甜芸不肯相信,心底强烈地抗议著,很想挽回什么,却拙于表达且无能为力。她紧紧地捣著唇,深怕自己会不争气地哇哇大哭。
季腾远知道她在哭,却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有像九年前一样抱著她,任自己的同情心随风呼啸而去。
离开后,他将会淡忘台湾的一切,淡忘她;他不需要任何牵绊,任何留恋……但他刚才究竟是怎么了?见她无知地窝在那男子的怀中,狂燃的怒火烧灼著他的胸口,还真像是一个吃醋的情人!
不,他一定是一时看不惯才会发神经的,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一名女仆,他从不在她身上放任何感情。
既是如此,为什么他今晚的反应会如此奇怪,感触又特别多?无解,许多的无解,他阻止自己浪费时间去思考。
车驶向暗涩的夜,听见她的啜泣,他的心底有说不出的沈重,不过他却一直压抑著,不曾去分析自己的心情……
第三章
岁月如梭,一辗转过了五年。
一早,甜芸穿著CT航空公司的空姐制服,拉著行李箱,准备onduty(出动):一如往常,她总在离家前到花园的老树下,拾起小石子,在树干刻上痕迹。
加上今天刻的,总共有一千八百二十五条刻痕,这些刻痕只为牢记季腾远究竟离开了多少个日子。
自从他离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开始摧残这棵老树,这一别,竟过了五个寒暑,旧的刻痕早已不再那么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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