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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一幕的时候,盛一诺简直气疯了,冲过去把他们扯开,质问商徵羽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一脸无辜地站在他身边,看他跟她解释,好像在看笑话。每每想起那一幕,盛一诺都觉得非常糟心,这都是什么事,她能不能怀疑,她出车祸也和商徵羽有关?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他劈腿,所以开快车,才发生车祸的?一切猜测都无从证实,脑子里那一大片空白就好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许暮雨到的时候是晌午时分,盛一诺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逗鹦鹉,许暮雨和商徵羽的助理丁俊一起过来,打扮得素净非常,那一身白穿的,不知道还以为来奔丧呢。盛一诺压根就没理她,看都不看,安静地逗她的鹦鹉,全当别人是透明的。许暮雨看了盛一诺一会,小声问跟着来的护士:&ldo;我过去她不会发疯吧?&rdo;护士嘴角抽了一下说:&ldo;只要您不刺激盛小姐,她一般不会怎样的。&rdo;&ldo;这样么?&rdo;许暮雨面露思索,少顷后露出笑容,姿态优雅地走到盛一诺身边,微微弯腰道,&ldo;盛小姐,我来看你了,是商总让我来的。&rdo;盛一诺的心在听见她口中的&ldo;商总&rdo;二字时沉了一下,面上却分毫不显,依旧安然地逗鹦鹉。鹦鹉发现了陌生人,盯着看了一会说:&ldo;真难看真难看!&rdo;许暮雨表情僵了一下,看看那鹦鹉又看看她,问护士:&ldo;这怎么还有只鹦鹉?病房可以养吗?&rdo;护士还没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动听如清晨树叶上落下了露水。&ldo;是我放在这儿的。&rdo;许暮雨纳闷地回头看去,见到个十分清俊贵气的高个儿男人,他偏瘦,但骨架完美,衬衣西裤外面套着件白大褂,薄唇,戴眼镜,没有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相处。&ldo;你是……&rdo;许暮雨想了想说,&ldo;你就是盛小姐的新医生吧?&rdo;施夏茗并没多言,倒是许暮雨又说:&ldo;这只鹦鹉是新疗法吗?&rdo;施夏茗依旧缄默不语,许暮雨自讨没趣,只好看向丁俊说:&ldo;我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她不理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还要我怎么做啊?&rdo;丁俊看了看盛一诺,她全程盯鹦鹉,他略微思索道:&ldo;商总让你给盛小姐道个歉,然后你就可以走了。&rdo;许暮雨抽了抽嘴角,从善如流地转过身来说:&ldo;对不起盛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记咱们的仇怨吧。&rdo;盛一诺眼皮都没抬一下,许暮雨无言地看向丁俊,丁俊点点头带着她离开,病房里安静下来。&ldo;你先出去吧。&rdo;施夏茗站在盛一诺身边对护士说。护士应下,抬脚离开了病房,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护士走后,盛一诺就望向施夏茗说:&ldo;谢谢施医生帮我解围。&rdo;她抱住了头,好像被痛苦回忆所折磨,其实只是做给他看罢了。她现在扮的是抑郁症,见了情敌还非常淡定的话肯定更惹人怀疑。施夏茗没看她,安静地喂鹦鹉,喂完就走了,盛一诺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恍惚意识到,她好像误会了,施夏茗根本不是来帮她解围的,他只是来……喂鹦鹉的。……这个认知可真让人…尴尬。盛一诺对面的空病房最近住进了新病人,每天都会在不同时刻传出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盛一诺刚刚因为施夏茗的安眠药而改善一些的睡眠又变差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门,等待对面那位病人今天的尖叫声,不过在那之前,先等来了施夏茗。施夏茗带着些简单的医用工具,看来是给她做基本检查来了。盛一诺乖顺地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盯着他不言语。施夏茗坐到她身边,把工具放下,一边拆开一边说:&ldo;把袖子卷起来。&rdo;盛一诺顺从地卷起袖子,施夏茗给她量血压,这些原本是护士该做的事,但他今天亲自来了,肯定有事。太过安静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诡异气息,盛一诺思索半晌,干巴巴地开口说:&ldo;对面新住进来的病人是什么病?&rdo;施夏茗睨了她一眼,长睫微掀,随意说道:&ldo;对面?精神分裂症,老说自己见到了鬼,你没事不要和她接触。&rdo;&ldo;……&rdo;放心,就算有事我也不会和她接触的。简单的检查结束后,施夏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盛一诺放下病号服的袖子,感觉着刚才他的手触碰到她胳膊的温度,不知怎的脊背有些冒凉风。这人的手那么冷,几乎可以媲美测量仪器,还不如她一个整天闷在病房里的女人,真奇怪。&ldo;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