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比。而若是在往日,多少有些心高且气傲的她怎可能拿自己与一个男人比模样,如今她不但比了,还心下自知比无可比。
之前在然苑中被她四妹妹说破之后,如今她回想起来,这于小公子好像确是成日家地粘乎着他师兄。他对他师兄的依附带了一种孩童般的稚气,倒也将将好,这么想来,他确实是不阴柔,可那娇撒得跟个孩子似的,可能比女子的那种柔媚的撒娇样子还要有用。这樊二小姐忽地心灰意冷,这哪还有她插得下手的地方,这于小师弟生得模样世间难有,还成日家像个孩子似地依附着他师兄,手段高绝,且两人日日同食同栖、夜夜同伴同眠,同床共枕、出入成双,这可不就是一对夫妻了,且亲密如斯,这世间夫妻中也难能再寻出一对好比他们这样的。
这樊二小姐明白她四妹妹说得是,确实不能对于公子用心了,只是她如今见这于小师弟不作女儿态,不学女子般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作阴柔的娇态,而是像个孩童般依附着他钟情的人,也是一番娇态,只是带上的全是无邪而非柔媚,她认定这全是这于小公子的一种手段,她认定这于小公子必定是个心机深重、做法高明的人。孰不知,这于小公子真地就只是心志不成熟罢了。
想这芝“才”一百五十一岁,化了形后也才五十一年,且全是在它那山头过着纯朴的生活,未入人世,未经人事,来来回回曾见过的比它自己稍有见识些的“同辈”就是小参,那它自然是蠢钝的。
就在这二小姐还入神地想着时,就见那个于公子已然疾步走进这间厢房,坐在榻边,伸手探着他师弟的额头。转身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四小姐答:“我和二姐姐去然苑摘果子吃,过了一会儿就在苑中井边发现他了,晕倒在那里,我们就把他背回来了,已差了人去请大夫,该是过阵子便来了。”与鲧忙说:“别请大夫了,他的事我知道。我们门中的大夫曾帮他看过症,我这儿有自备丸药随身带着呢,等会儿我取一粒叫他吃下就行了。”他自然是不能叫大夫来帮这芝看症的,这芝体内的脉与世间人的完全不会相同,那大夫又如何切诊。
那四小姐答:“原是这样。那我叫人差那大夫回去便是了。”与鲧答:“那劳烦了,这大夫的车马费由我来支给吧。”四小姐说:“哪里使得,没这个道理。那你照顾你小师弟要紧,我与二姐姐先行告辞了。”与鲧点点头,起身送客。
那二小姐看着他对他小师弟关切记挂的样子,更觉无望,便与她四妹妹一道走了,由头至尾,连一句话都没讲过。她本有一肚皮的不服气,后又有一肚皮的不痛快,最后又是一肚皮的落寞,横竖是憋屈着她,那哪还有心思说话应对,便只由得她四妹妹说话,后再跟着她四妹妹一道出了这阁。一直浑浑噩噩,哪还有半点主动的心思。
与鲧待送走了这府上的二位小姐,便关了房门,急急折身回至榻前。见这小芝一脸苍白、双目紧闭、额上全是细汗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它好端端地怎就在然苑中晕过去了。
这时,门外丫鬟轻声询问:“于公子,我这里刚烧好了一盆暖烫水,还有干净帕子,可要我送进房里去。”与鲧说:“进来吧。”那丫鬟两手端着一只浅浅的铜盆,里头有半盆水,她手臂上还担了条帕子。她轻声进来后,将铜盆放在有一面半身铜镜的高脚木架子上,将帕子也担在了那架子的担手上,问要不要她来服侍,与鲧说不用了,她便退出房,合了房门。
与鲧去拿过帕子,先给这芝抹了脸上的汗,再将这帕子浸了水,挤干了叠合,放在这芝脑门儿上。
这芝现整个人都被埋在衾褥中,只露出一只脑袋,仰躺着,脸上之前是苍白,这会儿又有些发红。只那么一张脸蛋露在外头,上面还搭了块帕子,整幅样子好不可怜。这事来得突然,与鲧一时也没了主张,只盯着它那张这会儿有些发红的脸瞧了一会儿,就只能也歪在这榻上,眼睛也不晓得要看哪处了,只怔怔地看向榻尾,等着它醒来。
这芝一直动也不动地躺着,直至这日晚膳时刻都过了,它才迷蒙转醒。它醒后先动也不动地愣了好一会儿,还在想自己正在哪儿,它明明记得该有果子的,才想起它之前是在果园子里,要洗果子吃果子,那果子呢?好像果子是采到手了,可怎么不记得自己今日有吃过果子呢?
它就围着“果子”想了好久好久,也呆愣了好久好久,之后,就想起来了在园子里头听到的那番话,这个府上的女人们说它见到与鲧就活像是“娘子见了久别的夫君,女人见着了她日夜思念的男人。”它一忆起这番话,立时有动静了,头挪了挪,想看看它正躺在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