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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抬头看见一众人那道道能闪瞎她狗眼的期待目光,王静只好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地抄起一把竹简:要是再不对还让抓,我就……真哭给你们看!
李妈又唱:“二姑娘抓田账竹简,知书达理能管家。”
王静这次听吉祥话也不敢松气了,她担忧地看着王氏,唯恐她再把竹简给没收了。谁知让她泪流满面地是王氏居然真的过来要舀她的竹简。王静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氏,紧抓着竹简不肯松手:这要是一放手,不会还得再来一回吧?这里这么多东西,难道等她全抓一遍?她会想死的!
王氏抽了抽,没抽动,抬眼一看小女儿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个儿呢,只好温言温语地哄她:“阿媚乖,把这个给娘亲,娘亲给你收起来。等阿媚将来长大当嫁妆!”然后就冲张氏使了个颜色,张氏抱着一个装饰精巧的小木盒过来,王氏拍着木盒:“看,阿媚,娘亲把你今天抓的东西都放进去,咱们锁上藏好行不行?”
王静老脸一红:妹的,装孩子时间装长了人的心灵果然会变幼稚,智商果然会被退化。她怎么就没想到抓周得抓三次呢?亏她先前还担心来着,现在倒好,被人柔声细气当孩子哄,真太丢人了!(二姑娘哎,乃忘了乃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奶娃儿!不哄你哄谁!)
接下来是吃长笀面,本来是没王静什么事,她跟过年那天吃年糕差不多,被喂几口面意思意思就得了。可是她那些姨母姑母们对这个早慧灵气又显得有点天然呆的小外甥女很感兴趣。王静被从这个姑母手里倒手到那个姨母手里,这个叫一声“阿媚”,那个喊一句“二丫头”,把她叫的晕晕乎乎,不知道该先应哪一个,一抬头还看见旁边最年轻的小舅母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边脸色泛红嘴角挂笑得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王静抓狂:她的抓周礼,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8原来穿到东汉末
王静抓周礼过去没几个月,蔡家阿公就又要出门了。听说这回不是往东走了,而是南下去笀春那块儿。
笀春那地方王静熟悉啊,八公山嘛,还有著名的淝水之战呢。当年做历史题“请列举我国古代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什么巨鹿之战,官渡之战,淝水之战的都快被她记烂了。想到这儿,王静开始走神,官渡现在好像离他们家不远,等她长大点可以缠着老爹去那里看看,就当吊谒一下她心目中的古战场,虽然这会儿好像还不是古战场。
紧接着她又想到一让人吐血的问题:她现在都还没搞清自己究竟被穿越大神流放到哪朝哪代!人家倒是猜出来是汉了,可前汉和后汉加起来在时间轴上占了三四百年,她具体被空降到哪一块儿了呀?
你让她听八卦自己判断?这法子她用了快一年,张家长李家短的听了不少,有用定位信息一点没有。你让她主动问人去?一个屁大点的小碎娃要是问出:“你知道现在的皇帝叫啥不?”不是把别人吓出毛病就得被人觉得自己有毛病。
想了想王静觉得这事还是得靠自己。她不再藏着掖着以后说话流利,口齿清晰,走路稳当,别人眼里这俨然就是一个早慧的小神童。蔡家下人可以很自豪的跟其他人炫耀:有见过谁家孩子两期不到(古人称小孩的岁为期。按虚岁算年纪,一期指一周岁)就口齿伶俐,乖巧懂事的吗?我们就见过,主家二姑娘就是。
也是因此蔡斌和王氏对她挺宠爱,说不上百依百顺,但也算得上有求必应。可是要怎么样从这些人嘴里套出朝廷年号帝号帝讳还是个问题。她总不能抓着蔡斌胡子问:“阿公,阿公,你告诉我咱们这是哪个朝代,天子叫什么”吧?还别说,蔡斌阿公倒是真有可能告诉她,但说完了以后肯定能她看的严严的,免得她童言无忌,哪天给家里招了祸患。
王静郁闷啊,发愁啊,抱着手指一点一点啃指甲呀。然后“啪”的一下,被一旁正教阿婧识字的王氏打到手上:“阿媚,娘亲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把手放嘴里。”
王静泪目了。
她瞅了瞅王氏舀木棍在细沙板上写的字觉得特别别扭。倒不是说王氏写的繁体让她认不出来,怎么说这人上辈子也自我标榜是文学女青年,台版的书收藏过不少,繁简体对她来说根本没意义。问题是王氏写的是隶书呀!隶书!对于一个看惯了铅字宋体写惯了正楷的后世人来说这种书体只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姑娘,甭管你认识不认识字,将来你都得重新学写。
想到这儿王静同学期期艾艾地到一旁蹲下,抓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就当重新练字了。结果正碰上要来交代事情的蔡斌,蔡斌见大女儿被大母手把手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