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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昭,现在又这样站在她面前。
没有人记得这件事情吗?
见礼,落座,温言叙旧,把酒言欢。
轮流转的风水让大人把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小山还未找将军,却被将军叫到官邸来。
他正在草地上练习射箭,展开手臂,鲨骨制的硬弓拉的圆了,“嗖”的射出去,正中靶心。
“我知道母亲去世,你心里难受。小山你愿不愿意先休假?这个时候去日本是最好的季节。你出国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旅行过……”
周小山闻言未答,却缓缓的跪下来。
将军转身,十分诧异,弓箭交付一手,要扶他起身,手忽然在空中停住,沉声问:“做什么?小山。”
“我要香兰,要跟她结婚。”小山一字一句。
将军听了,半晌没有反应。
然后小山听见他拉弓的声音,他抬起头,将军的箭尖正对他双目之间,满弓。
“有胆再说一遍。”
他自下而上看定将军的眼睛,语气坚定,毫不动摇:“香兰已经是我的人,我要她。”
话音未落,将军松手放箭,刹那间,尖端稍偏,整支利箭擦着他的耳朵过去,没入假山的石楞,空气随之“嗡”的震颤。
将军提起他的领子,怒视他的双眼:“教了你这么多,原来偷到我的身上来了。好手段啊,小山。”
周小山纹丝不动。
“你下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起身,向外走,每一步似有千斤重。
走到香兰房间的楼下,迎着阳光向上看一看,只见紧闭的窗帘。
那天他难得的做了梦,回到小时候,赤脚在绿林里奔跑,自由自在。忽然肚子饿了,想到要回家吃饭。
可睁开眼睛,现实里的他,已再没有后路。
他再次被叫到将军的身边又是数日之后,他没有弓箭,没有怒气,也没有从前的亲密,只是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小山接过来,喝不下去。
“我没有儿子。”他听见将军说,“在你身上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这么好胜又了不起。什么人相识相知都是缘分,小山,你跟我有缘。”
“……”
“你小时候救过我的命,长大之后,为我做那么多的事情,还舍得自己代我的女儿受罚,小山,我给你什么都不算多……”
“……”他抬头看将军,此时无地自容,“我本来什么都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将军。”
查才抬手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让我做件事情,做任何事情。小山你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只是,香兰,她不行。”将军垂下头,又抬起来看他,眼里竟有泪水,“如今我势不如人,逼到这一步,要与旁人合作才能挽回颓败,香兰是他们的条件……”
小山听到这里只觉得热血上涌在腔内奔腾,直冲额顶,眼前一幕一幕是自小将军对他的教诲,关怀和栽培,他站起身来,望定将军:“我从小受您的教导,没有您,没有今时今日的我。现在小山愈矩,犯了大错,愿受将军重罚!”
他看着他,指间捻动佛珠:“情非得已,我无法下手罚你。”
“我请求您送我上前线……”
他按住小山的肩头:“坐下来,小山。不要再说去战场,那是军队的事情,你是宝剑,我不能滥用。只是,”将军顿一顿,“如果,我把香兰外嫁……”
“将军的家事,小山不能过问。今天您原谅我,从此以后,为将军效力,肝脑涂地,不计代价。”
“……小山,不用赌咒。你做的一直很好。”
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样一个年轻人不守规矩的错误,烙在查香兰的身上,而周小山要用一生的犬马之劳来偿还给她的父亲。
现在,查才将军终于把她从夫家接回了故乡,她的骨灰就在房间一侧的香案上。小山又走过去仔细看她的照片。想起她与阮文昭结婚之前最后一次去找他,他也是那样仔细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和驽钝,终于他找到了合适的词语,他说对不起,听见了香兰也说一样的话。
“我这次接了香兰回来,总是想起她从前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她了,还有我自己年轻的时候。小山,我真的老了。”将军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身边除了你,再没有信得过的人。如果我退休……”
“您这是累了,怎么说这种话。这么多跟着您的人,战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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