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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不疑回头对小玉儿,道:“孩子,委曲你了,且在此地住三天,爹去筹钱,你抬头叫他们看一看。”
小玉儿摇头不抬,双手捂着面。
卞不疑道:“只怪爹好赌钱,‘大家乐赌坊’爹再也不去了,孩子,你原谅爹吧!”
柜台后面,两个大汉嗤嗤笑,光景好像在看热闹。
小玉儿以袖拭去泪,她缓缓抬起头,小玉儿的模样本来就俏,这时候她还故意的眨着一双含泪大眼睛,那鼻子的抽动,俏唇的吻合,白嫩得如花瓣的面颊上酒涡一隐一现,可把两个大汉看傻了眼。
卞不疑就暗暗为小玉儿的出色表现喝彩。
柳腰轻摆,小玉儿还忸怩作态。
卞不疑道:“我女儿可是黄花大闺女,只因为我在‘大家乐赌坊’输了银子一百两,没办法才来当我的女儿,三天后我一定来赎回我女儿。”
柜台后的圆面大汉立刻笑得露出满口黄板牙,道:“先生,你一共输了一百两银子?”
卞不疑道:“不错。”
大汉又道:“你也只当一百两银子?”
卞不疑道:“不错。”
另一血盆大嘴巴大汉道:“那‘大家乐大赌坊’本在仓州府东街上,你怎么跑来此地当女儿子”
卞不疑也知道“大家乐大赌坊”在仓州府东大街上,他更知道开赌坊的是“黑豹子”左顺心。
皇甫山也知道这家赌坊,为了查访梅花山庄大血案,两年前皇甫山就到过那家赌坊。
黑道哥们最喜欢混在那种地方,江湖上有什么天大的消息,那地方也会最先知道。
卞不疑只是随口一句话,想不到大嘴巴汉子也知道“大家乐大赌坊”。
卞不疑这时候叹口气,道:“本在仓州府办年货,不幸连运货马草也输掉,我把女儿暂当此地,立刻赶回仓州办货,回头再来赎回我女儿。”
浓眉大汉道:“我知道了,你把年货先运回家,然后取银来赎人。”
卞不疑点点头,道:“我就是这意思。二位,你们看看我女儿,可以吗?”
那大汉又笑道:“先生,开当铺本就是予人方便的事业,你今当一百两银子不算多,我给你当二百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卞不疑眼一瞪,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他是来叫这家当铺倒霉的,当然也就不怕什么陷阱了。
他露出不解的问道:“有人当一百,你们答应五十也就不错了,怎么反而加一百?”
大汉吃吃笑,眼睛瞟向小玉儿,道:“一方面你的姑娘长的俏,再方面,你可以去仓州府还账再办货,多的银子再去赌坊捞捞本,也许你运气转好,把输的又赢回来。”
另一大汉也道:“利息少算,每天只要二十两,先生,你占便宜了吧?”
卞不疑伸出指头算一算,道:“二百两银子,一天利钱二十两,三天就是六十两……”
大汉道:“三天期限一到,你只拿二百六十两银子,你女儿一根头发也不会少的跟你走。”
卞不疑道:“利息太多了吧?”
两个大汉齐瞪眼,那大嘴巴汉子伸头看向小玉儿,道:“三天我们还得管吃住,你怎么不合计一下?”
卞不疑道:“好吧,三天六十两利钱,我认了!”
他回身拍拍小玉儿,道:“孩子,你在此地委曲三两天,三天后我们坐车回家去。”
卞不疑还伸出衣袖去替小玉儿拭泪。
小玉儿对卞不疑的表演也暗自佩服,但她可知道卞大夫的双袖中暗缀着金丝边,金丝绣在袖里面足有半尺宽——那就是卞大夫的兵器。
小玉儿也不示弱,她也有表现。
她双手拉住卞大夫,哭道: “爹,我不要留下来,我要回家。”
卞不疑道:“孩子,是爹不好,爹荒唐,你就在这儿委曲三天吧!”
一张纸,一支笔,匆匆的自小窗口塞出来,浓眉大汉已笑道:“先生,看看上面写的,同意了就在上面画押。”
卞不疑双手发抖,他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的他只看了一眼就在咬牙。
他不再往下看了,举笔就在上面画了个大十字。
另一大汉也真快,匆忙的推出四个大银元宝,道:“一锭五十两,四个就是四五二百两,你先生收下。”
随着他的话,算盘子儿又响起来了。
卞不疑颤抖的双手接过两百两银子,木然的看着一个伙计走出来。
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