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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悲剧。我们没有得到玫瑰,而是收获了〃累累伤痕〃。作为武器排,我们负责搬运M60机关枪及弹药,装备非常沉重。大家乘坐Zodiac小船顺流而下,在海滨线登陆。卸载装备后,每个人都成了泥球。河水非常浅,所以这里还称不上是沼泽,只能说是齐着膝盖的泥浆。四周没有路,每一步都要踏进粘乎乎的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几乎让我们失去平衡。每一次把后面的一只脚从泥浆中拔出来时,就意味着前面的那只脚要承担更大的重力。于是,你的脚就会更深地滑进泥里。这让我们不得不抓住树干或者树枝,以保持平衡、减轻重力。 不管在什么环境中,总有一些人要比其他人多付出一些。通常,我的游骑兵搭档和我负责搬运M60机关枪、三脚架以及弹药。我一个人搬不动那些弹药,所以班里一个学员自愿帮我分担3部分的重量。不知怎么回事,在巡逻途中,他的弹药盒坏掉了。手柄和盒盖脱落,所以他得抱着它,就像抱着一个足球一样。保持这种姿势在泥浆中走路,就像抛苹果一样,不能把手从弹药盒上拿开,以免弹药丢失。所以他每一步都很吃力,得用膝盖支撑着弹药盒,还要用肩膀顶开挡路的树枝。他就像在泥浆里,以慢动作播放一组跑步镜头,树木成了他的敌人。 我能听见他问:〃巴格利在哪儿?巴格利在哪儿?〃就好像我能够帮助他似的。我确实在那儿,但是我们都身陷同样的困境。我不能再增加搬运量了。没有人能。我所能做的,就是摇摇头,笑一笑。 我想:〃他想要干什么?把弹药盒给我,放到机关枪顶上?〃 听到教官对他说:〃你最好安静点儿,游骑兵!〃埃里克和我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又听到弹药盒发出的叮当声……他又摔倒了。〃巴格利!〃他怒吼道:〃巴格利在哪儿?〃 在那种条件下,走上几个小时,没有尽头……很难说明那种条件是多么的艰苦。大家都把时间和舒适贡献给游骑兵学院了,只要他们需要。〃我整天都在游骑兵学院〃成了我们的口头禅。如果有人威胁要惩罚我们,我们会说:〃他们要对我们怎样?给我剃头,然后送我去游骑兵学院?〃情况已经变得不能再糟了。 正如往常一样,我的兄弟跟着队伍,把弹药盒一直搬到了目标集合点。 到了目标集合点,我们就开始攻击。用我们脏兮兮的武器和弹药,能射多少子弹就射多少子弹。通常,这是疯狂射击的时间,机关枪、手榴弹和远处的滚滚浓烟,就像是丛林中藏着发生故障的闪光灯。之后,大家集合,返回集合点。朝着几十公里外的下一个巡逻基地进发之前,我们先报了一下人数。 数字一个接一个地传过去,每名游骑兵在前一人的数字上面加一,然后传递给队伍中的下一名游骑兵。最后总数被返报上来。这种场景在游骑兵学院已经重复过太多次。丢了一个人!他与大部队分开了,独自一个人坐在丛林中间,很有可能是睡着了。 〃谁他妈的不见了?再报一次数!〃教官命令道。 数字又被传过去,又传回来。〃狗屎!〃我想:〃肯定还是那个数。哪个哑巴被我们丢掉了?〃 〃你们这群游骑兵,他妈的什么都不是!又有一个人掉队!幸好我不和你们一伙儿。〃教官这样说道:〃找出掉队的人,不然你们全部不合格。〃 大家咕哝咕哝着,直到教官说每个人都要不合格。一开始,我们想把他隐瞒起来,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但是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们也已筋疲力尽。而他却掉队,几个小时都不能自己醒过来。我们不得不去找他。大家喊着:〃洛克莱尔!把你的屁股叫起来!〃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睡着的兄弟。 〃我们怎么能把他忘在那儿?攻击过程中的机关枪声、模拟器爆炸声还有手榴弹的烟雾,难道都不能把他吵醒?〃我很奇怪。 大约过了五分钟,游骑兵洛克莱尔疾跑下山,停在我们面前,喘着气、说着道歉的话,很尴尬。那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是对巡逻队,还是对洛克莱尔。现在他又和队伍在一起了,我们开始行军。没有时间安抚大家的情绪,也没有时间说话。他插进队伍,我们在黑夜里挺进。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一片漆黑,只是有一只猫的眼睛闪出过一点亮光。那只猫眼,也可能是我想像出来的。直到我们差不多赶到了巡逻基地,才看到一小堆火发出的光亮。教官已经通过无线电下达了简令,为我们的抵达做好准备。 教官非常气愤,又在数落我们这次任务的失败。我们可没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儿,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双眼空洞、表情呆滞,完美地扮演着游骑兵的角色。大家围着火堆站立。教官发话时,我们都盯着火焰发呆。不知道当时是几点钟了,通常应该是凌晨2点到凌晨3点之间。就像拔掉插头就会熄灯一样,把游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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