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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景卿的眼瞳蓦然睁大,因为恐惧身体抖在冰雪里,像一只被豺狗追赶的小兔子。
“拿来。”顺伢子伸手去夺牛角刀,景卿拼死攥住,顺伢子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静静的山野里景卿指头关节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
他把刀磕在膝盖上用力掰折,可是因为太过坚硬,根本就掰不动,景卿匍匐着趴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嘶声喊着:“你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了返摸间回。顺伢子一脚把他踹开,抽出刀砍那刀鞘,牛角做成的刀鞘碎裂,一张黄旧残破的牛皮从碎片中飘落。
顺伢子把刀扔在一边,捡起了那张小牛皮,细看之下大喜过望:“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全不费功工夫,那半张地图原来在这里。”
那边景卿早已捡起了刀,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顺伢子把地图往怀里一踹,揪起景卿的头发,强迫他仰着脸看他:“龙景卿,我找到了,石黑虎真是爱你,地图都给了你,现在地图到手了,我不会再有顾虑,今天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景卿害怕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是投进石子的涟漪,害怕着碎成一片片。
“龙大少,为了一个石黑虎你看看你变成个什么样子,你还是那个威武不屈眼高于顶才高八斗的大少爷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当成我心里的神,想要膜拜你,吻你的脚,就算石黑虎死了,我夜夜搂你入怀我都不敢亵渎你,我希望有那么一天能感动你,能好好的爱你疼你,可今ri你变得这么微末可怜,这样也好,那我就囚禁你一辈子,要你做我的奴隶。”
景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来回摩挲着牛角刀,还把脸和刀贴在一起。
嫉妒、愤怒混合着男人的欲望像岩浆一样从体内喷发出来,,想把景卿噬魂灭魄,从此变成一个记忆力没有石黑虎的只属于他的娃娃。
“把刀给我,我带你回去,乖。”顺伢子伸出手来。
景卿抱着刀狠命的摇着头。
“拿来。”顺伢子伸手去夺,纠缠之间,刀锋划过景卿的右脸,鲜血如涌地温泉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冒出来,顺着下巴蜿蜒着流进衣领里。
景卿见顺伢子拿着刀便扑到他身上,顺伢子没想到他现在还有这么大力气,冷不防被撞了个趔趄,牛角刀脱手而出,落在不远的地方。
景卿转身走去拿刀,顺伢子一脚踹上他后腰,景卿趴伏倒在雪地上。
薄薄的一层雪透着湘西冬天的寒冷,透着人世的无情侵入到景卿的每一寸皮肤里,冻住了他的血液、骨骼,唯一活着他就只剩下心中的一点执念而已。
抬起埋在薄雪里的脸,已经模糊了一片殷红,更有新鲜的温热的从这具躯体里冒出来滴下去,一颗颗圆滚滚的落在了雪地里。
鲜红趁雪白,妩媚了苍寒猥琐的冬天,凋零了青春华茂的少年。
红消相残,千疮百苦。
风吹碎碎雪粉,迷住了眼睛,透过重幕一点点看着刀安静的躺在地上,积着一点残雪。
手指曲起,紧紧抠在地上,手肘支撑着半身的力量用腹部艰难的向前逶迤,一点点,再一点点,想要去抓住……。
抓住那坠落下的一只大手,抓住他曾给的期盼,抓住要等下去的唯一信念。
“石黑虎。”
“卿,这是你要的,我给你赢回来了。”
“卿,我们回家。”
风雪凄迷的场景转换变成了那个草绿水蓝的五月,石黑虎裸着上身淌着汗珠英姿勃发抡圆双臂敲动大鼓。
“石黑虎,逮起,逮起。”
“说,说你不要了,我就松开。”顺伢子大脚踩在景卿手上,重重辗着,压进泥土里。
“顺子,你其实一点都不明白,这个身子其实在石黑虎死那天早就死了,现在一个执念支撑着一具皮囊不曾倒下,怎么又会在乎这点痛苦。”17281785
景卿颤巍巍伸出另外一只被他掰折指关节的手。
“让你要,让你要,今天就好好调教你,教你知道以后心里该有谁。”顺伢子完全是疯狂了,他不断的用脚踢着景卿,从胸腹到头部再回来胸腹,下脚完全不控制力道,分明是想生生踹死景卿。
景卿的申银越来越微弱,那只张开的期盼的手却一直伸着,伸向远方。
没有用的,石黑虎的一切是用最痛的方式刻在骨髓里,谁也拿不走,擦不掉。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是生死和岁月都无法改变。
直到顺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