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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月月。”秀羽嘶吼出心心念念的名字,浸透了他一生的心伤。
“三当家,我知道你难受,忍一忍就好了。”
传到耳里的男音打破了秀羽的幻想,破碎的痴念狠狠蛰心。
“滚,谁让你过来的。”维持住最后一点尊严,秀羽嘶声道。
“三当家,你要挺住,孩子很可爱,他需要你,你不能让他和阿傩一样没有爹,你不想让我看到你,我到门那边,我和你说说话,你就不难受了。”
也许秀羽已经弱的没有力气,也许因为阿傩像月月三分,他竟然默许了阿傩。
“三当家,我知道犯了烟瘾很难受,六岁那年我亲爹没有钱买烟,犯了烟瘾非要把我卖给人贩子,我娘哭着喊着在后面追,我很害怕在爹的怀里拼命挣扎,那个时候他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硌的我生疼。”说到这里阿傩哽咽了,他慢慢倚着门坐下,把头埋进手臂里。
今天的这番局面勾起阿傩深藏在心的往事,他没有在乎秀羽是不是在听,他只想诉说,只想告诉他大烟是个多么害人的东西。
秀羽慢慢的安静下来,分了心神身上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其实蓝秀羽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只是月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要放弃,他要堕落,可是一旦有一丝清明,他还是那个强大到无坚不摧的七重羽兰。
他也来到门边慢慢坐下,隔着一道门,却把背和阿傩的重叠上。
“我娘招呼了一些邻居一起追,在山路上,我爹竭了气力,一脚踏空滚落悬崖里,我挂在树枝上捡回了一条命。”我想我娘一定恨死了我爹,连尸骨也不要了,带着我回到她龙山的娘家,又从新找了一个人家,生了几个弟弟妹妹,后爹对我很好,他也不抽大烟。”
“三当家,我给你唱个歌吧,你听着就想想别的事儿,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扛过去。”
阿傩声音清亮,唱的是巫师腊月里请神的歌,欢乐之中又有点忧伤,秀羽不禁凝神听去,阿傩,我这样的人怎值的你信任?
石黑虎虽然沉脸甩袖回到屋里,一颗心却是刀滚油煎一样,为了秀羽,他在人前揭开自己的伤疤,往日的伤痛那么清晰的霸占住大脑,他疼的发晕。
景卿跟着进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别想那么多了,你说的对,谁也帮不了他,要站起来还得靠他自己。”
“景卿,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兄弟出这么大事,我只能在这里傻坐着。”
景卿看着他心里漫上一层痛惜,他为了兄弟把自己最隐秘最伤痛的事情拿出来说,怎么是什么也不做?
“得了,你是不是也想发疯呀,刚才还说别人,到了自己怎么就想不透。这人活着,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你不是神,不是天,哪能把所有的事都扛上身?”
“景卿。”石黑虎听他温言劝慰自己,心下一暖,再也顾不得许多伸臂把景卿扯到怀里,头颈相交,心胸相贴,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竟然说不出的心安。
景卿听到了他心里脆弱的呐喊,明明想着推开,最后却抱的更紧。
这个拥抱太暖,以至于相拥的两个人忘了时间。迎着阳光的细线,景卿的眉眼明朗灿烂,温柔涌动,石黑虎像受了蛊惑般把阳光压碎在景卿唇上。
唇与唇相贴,只那么短短的一瞬,就分开。
石黑虎看着景卿的眼睛,那样的纯粹干净,里面有自己的倒影,景卿,你既不愿,我唯有放手。想到此他放开景卿说:“我去外面看看。”
景卿大步向前反剪了他双手,将他按在蓝布门帘上,“石黑虎,我想你,”话未落牙齿却重重的啃上对方的唇。
嘶,石黑虎倒抽冷气,他的下唇已经给景卿啃出血来,引发全身血液喧嚣沸腾起来,数日的思念像潮水般涌出来,他挣开景卿的钳制,身子一转就把景卿压住:“你这个小坏蛋,又来惹我作甚。”
回答他的是送过来的红唇,石黑虎立即含住,舌尖顶开景卿的牙齿,长驱直入。
景卿生涩回应,丁香粉舌宛如出海蛟龙紧紧缠住下山猛虎。
千般思量万般拒绝都在一个吻里冰融消散,此时心中渴望抛去世俗羁绊像吸满水的海绵一样膨胀。
阳光如锦,轻风似缎,天澄如洗,林木隐翠。两人终于坦诚以对,把这些日子以来相思隽刻在唇齿舌尖,一晌贪欢。
蓝布门帘再也承不住两人的拉扯,在景卿的一记甜美申银中以优雅的姿态落下盖住了两个人的头脸,却打扰不了两人相属相亲的节奏,淡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