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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的眼角却微微泛红:“没用的。无论你经历过什么,都是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天塌了也应该由我同你一起承担。”
沉璧扁了扁嘴:“你的个子比我高许多,天塌了自然是你撑着。”
“只要你愿意。”程怀瑜的眼睛添了稍许亮色,小心翼翼的说:“别说是一个孩子,便是再多上几个……”联想起沉璧可能受过的委屈,他心疼得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无声的告诉她,他会给她遮风挡雨。
自作孽不可活,沉璧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倒破涕为笑:“多上几个?你当我是母猪么?没有,一个都没有……”
没等程怀瑜着急询问,他身后的房门“吱呀”开了条缝,探出一张盈盈笑靥:“两位不妨坐下来再叙旧吧?”
阳光从门缝里照进楼道,沉璧这才意识到身处何地,顿时羞红了脸。
隔着袍袖,程怀瑜轻握她的手,问道:“青墨呢?”
“哦,他的轻功一向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黎朝敞开的窗户指了指:“你们堵住了门,他大概不好意思借过。沉璧,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怎么就不可以抱抱呢?”
毕竟心思单纯,女儿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风雨大作的青黎恢复了常态,言语间的直爽令年长她好几岁的怀瑜都难招架。
“嗯,当然要抱一抱。”沉璧微笑着张开手臂,眼见青黎欢喜的奔上前,又装作不甚在意的叹了一句:“只可怜我那刚将结束长途跋涉的大哥,恐怕还巴巴的等着晚饭!不如,我们一起?”
“不……不能吧?”青黎脚下一滞,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只会做几样小菜,对了,我找小二借了厨房,暂且没空闲聊,改……改日好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沉璧一剂猛料下得恰到好处,成功支走了青黎。
擦身而过时,却听见她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你来过这里。”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里,多少无奈,多少苦涩,只有彼此明了。
沉璧关门转身,正对上程怀瑜别有深意的目光。
“你知道她对沉非有意思?”
“才知道不久。”一腔热情迅速冷却下来,沉璧明白怀瑜为何这么问,她低下头,抚弄衣襟上的褶皱:“告诉青墨,尽快带她走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也都……”
“沉璧,你心里头,可留有一分我的位置?倘若有,就不要再拿违心的话搪塞我。你若是现在就答应跟我走,我一刻也不多留。”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沉璧抚弄衣襟的手停了停,忽然笑了:“一国储君竟有那么好当,委身于敌营,成日无所事事。万一哪天不慎被发现……”
“那也会被史官记作为国捐躯死得其所。”程怀瑜悠悠然的品了一口茶。
“你……”沉璧被哽得说不出话来,抢过他的茶杯一饮而尽,不料入喉的却是隔夜冷茶,当即“噗”的喷出,咳喘连连。
“看来青黎也是为情所困得紧哪。”程怀瑜一边为沉璧抚背顺气,一边抒发感触:“常言道相思入骨食不知味,说的大抵就是我和她了。”
沉璧好不容易止住咳,熨帖在她背心的手却没舍得拿开,良久,他低低喟叹,将她拉到身侧坐下。
“我如何不知你的为难。可你当日也曾说,真正的战场,不应该有你。只这一句,我深以为然。世间既无双全法,你我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心之所属却是一个人的事,与国与家有甚关系?你何不学学青黎,认准了谁,纵有千难万阻,也会朝他笔直走过去。只要两心相许,只要他不负你,天下之大,总不至于寻不到容身之处,何苦自伤?
沉非的鸿鹄之志,谋在人成在天,无论你在不在他身旁,结果都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我不一样,我的人生有没有你将会是截然不同的情形。以前在梨香苑,我总是想法设法讨你欢心,一天之中,只要见你笑了两三回,便自觉圆满。我那时糊涂,并不曾往深处琢磨,只当是因代行婚约而亏欠于你,少不得要好生补偿才安心。后来,你无缘无故的病倒在床,我所受的煎熬丝毫不亚于你。你的身子每况愈下,不分昼夜的昏睡,我白天四处求医,晚上也睡不安稳,隔一会便惊醒去试探你的鼻息,说来也着实好笑,但我真真从未有过那般害怕的时候,我试着问自己,若是失去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答案一直都藏在心里,我竟不敢承认我早就离不开你。我偷偷烧毁了一式两份的契约,我想着尽可能的再对你好一些,你将来说不定也会舍不得离开我。可是,在漕运风波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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