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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与众人干杯畅饮,黄裳摇摇头道:“公主笑谈间颇有太祖遗风啊,一般的豪爽干脆,唉,临行时郑太妃一再叮嘱,叫我好生看顾你,出门在外多长些见识,也就是了,不要太惹眼,你看看,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显出假小子的原形来了,皇上若在眼前,定会说你。”
蕊宁瞪了黄裳一眼,假装生气道:“黄大人,当着客人的面,不要总揭我的短,不是你在我皇哥面前说,要陪我出京城散散心吗,早知道出来玩也要摆样子,我就不来了。”黄裳笑道:“你若没央求我,我又怎么会对圣上说情放你出京,惹得何总管也被圣上派来给你护卫,你若有一分乖样子,我也不说你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只要没什么毛病,所生下的子女当然也是很多的了,当今年圣上便有兄弟姐妹三十余人,蕊宁虽是皇妹,但却并非和皇上一母所生,乃是偏妃骨肉,加之年幼,威仪并不甚重,只是当今皇上为了她母亲的缘故,对这个小妹子另眼相看,任她娇蛮顽皮,蕊宁的母亲郑太妃崇尚道家,黄裳因在翰林院中主管编纂道藏经文,蕊宁便时常奉慈旨去向他借阅经书,故二人极熟,几成忘年之交。
蕊宁公主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向何厉峰求援道:“何总管,你看有人欺负我呢,快替我说他。”何厉峰知道官场上人情复杂,这黄御使更是圣上的亲近之人,二人斗嘴,自己如何敢妄加评判,不由眉头大皱道:“这个,这个怎么能算是欺负人呢,黄大人是爱护公主啊。”
蕊宁不理他,又嘟着嘴向耿云翔道:“耿大侠,你给评评理,我那点不乖顺了?”北宋初时,理法不似后来严谨,男女之间在大众场合交谈也相对随意的多,更何况蕊宁是个任性刁顽的姑娘,她本就对耿云翔有好感,此时酒席上,竟不把他当作外人。
耿云翔吃她这一问,忙赞道:“公主当然是仪态端庄,尊贵贤德的了,我们大伙均极钦佩。”蕊宁这才转嗔为喜,笑盈盈的看着他,耿云翔又接着道:“不过官军远征魔教路程艰险,敌人狡诈,黄大人劝谏公主,自然也是为公主着想,免得有甚疏漏之处,被贼寇惊拢。”
黄裳听了连连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蕊宁悻悻道:“原来你也是个圆滑之人,两面见光,罢了,你且说说魔教中人有什么了不起,我随万余官军同行,又有大内高手护卫,难道还怕了他们吗?”耿云翔正色道:“官军虽众,但魔教中高手如云,却也不可轻敌,我昨日与他们教中左右光明使交过手了,他们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怕也不难。”蕊宁似信非信,何厉峰是武林中人出身,却晓得明教厉害,知道耿云翔所言非虚。
欧阳平奇道:“左右光明使?那是魔教中仅次于教主的高手啊,耿兄弟居然以一敌二,看来你的武艺之深,以达化境了,愚兄真是望尘莫及。”耿云翔苦笑道:“大难不死,已是幸事,我侥幸逃回一条性命,至今掌伤尚未痊愈,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啊。”
黄裳点头冲何厉峰道:“耿少侠所言极是,我听张元帅说,前些日子邓州兵马都监韩翼将军率部攻打魔教总坛,才到翻龙岭,就中了埋伏,三千铁骑只逃出百十余人,韩都监也力战殉国,这个讯报传来,震动京师,眼下朝廷内外交困,西夏,吐番,大辽等国虎视眈眈,屡次犯我天朝圣土,几处边关均需驻重兵把守,所以此次围剿魔教,只好抽调御林军和龙虎卫的兵马。从翻龙岭一役看,要想歼灭群魔,怕是咱们这万余军马还远远不够,”众人神色凝重的听他说,黄裳喝了一口茶,接着又道:“张大帅这些天里连连快马檄征左近州县派团练镇兵前来助战,估计是快到全了,魔教为祸朝廷,搔扰民众已非一时,如今咱们重兵进击,定要除恶务尽,消灭魔教在此一举了。”
何厉峰听的连连点头称是,欧阳平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官职低下,又没什么硬门路,要想奔个前程,只能去战场上用命去搏一搏,这次却是个好机会,无论如何得找空儿向黄御使央求,让俺去打个头阵,也算不枉了学这一身好本事。
这时夜色沉沉,厅堂之上灯炎通明,众人酒兴正酣,何厉峰举杯问道:“潞州刘知州昨日送来二十名歌伎,说是拨在黄大人帐下伺候,现今正停在偏舍,不知黄大人肯不肯叫出来与大伙舞之助兴呢。”黄裳捋须大笑:“这个刘知州倒会做人,也好,就让她们上来舞一曲罢。”
何厉峰一拍手,不一时的功夫,便有侍从将那二十名环佩叮咚的舞伎唤了上来,十余人吹笙鼓瑟,另有七八人便在厅堂前翩翩舞了起来,内中免不得有一位主唱的歌伎,怀抱琵琶,轻拢慢捻,纤指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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