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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还是镜夜你能制住她。景颐平时可是完全不听话,无论怎么劝,胡萝卜都是看都不看一眼。”话是对凤镜夜说,可眼睛却盯着景颐,迹部景吾逗着妹妹。
景颐白他一眼,这个完全不华丽的动作在迹部景吾眼中也是可爱到爆,低低地笑出声。
迹部谦曜默然不语,一直看着他们闹,此时也忍不住好笑地勾起唇角。
每次景颐在家,他都尽可能的回来吃饭。虽然为了不让景颐觉得不自在,陪她一起吃饭的次数并不很多,但是每次都非常的开心。即使是一个人在书房用餐,能够在回家的时候看到景颐,听到她叫一声“父亲”,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景颐和凤镜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凤镜夜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他看在眼里,把景颐交给他,他也很放心。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会为凤镜夜付出多年终于修成正果而替他高兴。
想到这两天好友若有若无的暗示,迹部谦曜想了想,开口对凤镜夜说:“镜夜,你有没有考虑过……”
“关于伯父要说的问题,我想还是等到吃完饭再说吧。晚饭时间说那么严肃的事情,对消化可不怎么好呢!”凤镜夜果断打断他的话,黑色的眼睛里锋芒毕露,还是那副温雅的微笑,却无论如何都令人无法忽略那种如临深渊的压迫感。
迹部谦曜沉默下来,视线转向一旁的景颐。她正忙着趁凤镜夜不注意,往盘子外面挑胡萝卜,并没太注意他们。轻轻摇摇头,迹部谦曜微笑:“不,没什么。”
凤镜夜颔首,餐桌上恢复安静,气氛莫名地有些沉闷下来。
凤镜夜低下头,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笑意。
父亲,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和迹部家的联姻,借助迹部家的力量扳倒须王家?呵,你打得好算盘。
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
婚姻,是我要送给景颐的最美丽珍贵的回忆,岂会任由你在她的记忆里染上利益交换的晦暗色彩?更何况,你要扳倒的是须王家。环那个笨蛋,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欺负他?再退一万步讲,你以为迹部家就会这么任你摆布利用?迹部谦曜和迹部景吾,迹部家的男人,骨子里的本性是侵略。
狠狠地撕开手中的面包,温柔微笑的脸上分毫看不出暴力的痕迹。
迹部景吾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让管家给景颐端来一杯热牛奶,招呼妹妹好好吃饭。
月光撒在宽敞雅致的庭院里,树木油亮的叶子反射着银色的光晕,不远处一个人工湖波光粼粼,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景颐喜欢在晚饭后散步,凤镜夜跟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看着她像个小孩子笑嘻嘻地去踩月光透过枝叶投射在地上的斑驳光影。
“景颐,明天记得去参加社团活动,大家都很想你。”半晌,凤镜夜温和开口。
“当然,”景颐转过身来,双手背在后面,睁得大大的银灰色猫眼看起来格外古灵精怪,“我有礼物要送给他们的!”
“恩?”凤镜夜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含笑,“礼物?为什么我没有收到?”
景颐踌躇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精致绳扣,慢慢递了过来。
“这是礼物?你特意这时候给我的?”凤镜夜接过来,仔细放在手中打量。
非常纯正的红色,火焰一般炽热的红,漫漫,勾勒,交叠,缠绕出繁复的纹样。银色的流苏混在一片火红中细细垂下,随着微凉的晚风轻扬。
很精致的绳扣。
“这是什么?”凤镜夜抬头,扬了扬手中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的小东西,笑着问她。
“这个,是杨老师教我的。”景颐直视着他的眼睛,很镇定的样子。可是凤镜夜能轻易地看到她脸颊上渐渐晕开的,在月光下异常美丽的红晕,“是我自己编的,学了好久的。杨老师说,在中国,这个结叫做……”
声音越来越小。凤镜夜在她说这是出自她手的时候,就已经将结扣收在了掌心。朝她走过去,凤镜夜非常想把她抱进怀里,轻缓的声音还在引她说下去:“叫什么?”
“叫……同心结。”
下一秒,景颐被沉静如水的气息包裹,熟悉的夜空一般浩瀚的气息,是最令她安心的所在。景颐将头搭在他肩上,深深的呼吸着,静静地听他在耳边说——
“同心永驻,此生不离。”
景颐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她能够想象得到此刻那双深沉的黑色眼眸里泛着怎样令人沉溺的深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