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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时候围在他周围的乡亲们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周定邦试探性地问道:“二狗子,成了?”
周宇点点头说道:“成了,只要我们这边的山货能够保证质量,县城那边有多少要多少。我刚才报了差不多四万斤的量,还有一万多斤的余付。
三叔、张叔,你们明天一大早就赶紧派人到山里把这个信儿告诉大王庄和小王庄的乡亲们,让他们明天天黑前把家里的山货都挑下来,明天晚上过称和记账之后就直接装车,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县里,你们看怎么样?”
二人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答应了,心里暗赞二狗子不愧是大都市回来的,路子就是广、脑袋瓜子就是好用。这下那两个村的村长和支书以后见着周家村的人岂不是自然地就矮了半头?看他们以后还敢再得瑟不?
周宇的舅舅就住在小王庄,离大王庄还有五六里的山路,那里已经接近老林子了。这次周宇多说了一万多斤的量就是为小王庄预留的,要不以后被舅舅一家子知道自己外甥把别人家的山货买了大价钱而自己的还留在家里卖不出去,估计会被舅舅鄙视一辈子吧?这个险周宇可是不敢冒。
人群渐渐散去,成堆的山货就那样孤零零地堆放在院门口,上面盖了两层油毡纸。至于是否要派人守着这事儿根本就没人提,要是哪个二愣子提出来一定会被周家村的这群爷们给敲吧死,因为这是对全体周家村人的侮辱!周家村是穷了些,可是人穷志不短,这些偷偷摸摸地小勾当在周家村是不会发生的。
待乡亲们散尽周宇才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老爸坐在炕头上使劲儿地揉着脑袋,老妈坐在一旁,神情倒是泰然处之。
周宇也没多想,以为老爸身体不舒服呢,赶紧问道:“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赶紧去找军叔套马车带你到镇里看看医生。”
听到儿子的声音,老妈王桂兰使劲地朝儿子眨着眼睛,周定国则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哪里不舒服?嘿嘿,老子头疼,心脏被你吓得都要蹦出来了,你告诉我什么医生能治得了这种病?”
周宇一听知道坏了,老爸已经在暴怒的边缘,这顿狂喷不会轻了。
果然不出周宇所料,只见周定国指着儿子的鼻子大声嚷嚷道:“你个瘪犊子,你说你都多大了?二十七岁了啊!怎么尽干些险刺棱的事儿?亏你还在大城市呆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毛糙?一下子竟然敢收来那么多的山货,要是赔了怎么办?就是把我们家连人带房子全给卖了也赔不起人家啊!就你能耐?
人家是说过如果卖不出去再拿回去,可是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拉完屎坐回去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前两年村里也组织过统一收购,可是进到县城后硬是被人家把价钱压得极低,那一次你三叔和张会计脸都丢尽了,觉得对不起大伙儿纷纷跳下了狼沽河,后来被乡亲们哭着救了上来,之后被几个老头子一顿胖揍才熄了自杀的念头。你可倒好,他娘的一下子就弄了好几万斤,唉,如果你这次真得赔了我看我和你妈只能陪你跳狼沽河喽。”
看着老爸慷慨陈词,表情丰富,仿佛明天就要去投狼沽河似的,周宇感到老爸是那么的可爱。
事情明摆着,老爸这次担心指定是有的,但是最主要的是要借着这次的东风狠狠地教训自己一顿,好让自己以后做事沉稳点。看来自己在老爸心目中的形象还有待于提高啊!再说自己真得就那么不靠谱儿?
有心逗弄一下老爸,周宇装作疑惑地问道:“爸,你说三叔和张会计他们跳河那会儿是头朝下还是屁股朝下?”
正在慷慨激昂、唾沫星子狂喷的周定国一口气没喘过来好悬没被憋死,眼里一片茫然:“儿子这时候不应该是一边流泪一边向自己坦诚错误并保证以后不再犯了么?怎么说了这么一句?嗯~~到底是头还是屁股朝下呢?貌似我那时候没在河边看着啊?”
过了不到0。001秒,周定国绛紫色的脸膛瞬间变得通红,用手哆嗦地指着周宇,冲着正在憋着笑的老婆子说道:“桂兰,这回你可不能拦我,这个小王八蛋是想造反啊,我要是不收拾收拾他怎么对得起祖宗?”
说着抬起四四码的大脚就要给周宇来一下子,王桂兰实在忍不住了,双手叉腰、眉毛倒竖,娇喝道:“周定国,你真是出息了啊,和儿子叫什么真儿?再说儿子这次做得虽说有些风险,但不也是为了乡亲们好么?
哼,你们那么多的老爷们几年间都没办到的事儿我儿子回来还不到两天就给办了,你说你咋呼个啥劲?要我说你们这些老爷们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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