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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的,因为能陪在云深的身边的,始终是他纪柏然。
也许没有那一场的艳情意外,纪柏然和云深,也许就只能保持着冷漠而且固执的距离的,谁都不愿意跨过,云深不想靠近,纪柏然生怕靠近了,就会感觉到疼了暗。
那年的纪柏然,还没有现如今的显赫地位和金钱,只能带着云深过着不懂声息的生活,那年的威尼斯极冷,纪柏然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回到住处,怀里还捂着保暖盒,那是他从西城带回来给云深的细米粥,那是云深在匮乏的饮食***中,最为喜欢的一种食物。
就是那么一个冒着冷气的冬天的深夜,改变了纪柏然和云深往后两年多的生活,他提着保暖盒回到公寓的时候,意外地看见玄关处凌乱地丢着男男女女的衣服,那凌乱萎靡的姿态,让纪柏然很快地,愤怒红了眼睛。
那是一种难以容忍的愤怒,这种愤怒在他看见云深和那个黄发碧眼的男人几乎赤~裸着上半身亲吻的时候,爆发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的情景真是混乱,云深已经喝得烂醉,完全辩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个男人在激烈地打架,淡漠得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
最后两个人都负伤了,那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了一室的残骸,和颓然倒地的纪柏然,支撑不住他的不是因为刚才的搏斗,而是因为云深如此轻贱自己的作风,已经半年了,她还是醉生梦死,丝毫没有愿意清醒的痕迹。
如同一个废人,在四处地游走,不问生活,不问日子,总是固执地糊涂,却又让人觉得万分的清醒,只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总让纪柏然感到心慌和疼痛。
云深看着满室的凌乱,仿佛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恶斗,已经清醒了几分,扶着墙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拉扯着衣裳遮住身体,头发肆意地披散在身上,脸上的神色嘲讽而且冷漠,完全看不出半分的惭愧和难过,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越过纪柏然的时候,也不曾看过他一眼,仿佛眼前的纪柏然,就是一个透明人。
地板上那些撒出来的粥明明还在冒着热气,而云深的心却是那么冰冷,纪柏然突然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永远是没有那么一副心肝的,她的心,被她自己给遗弃了,他傻傻地想要去暖化她心里的坚冰,而她,却冷眼看着,就当他是傻瓜。
那种屈辱感一涌而上,纪柏然第一次向云深动了手,扬起巴掌的时候,落在她的脸上,他是没有一点的感觉的,知道看见她捂着脸,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时候,纪柏然才感觉到了心口的疼痛,然后,手掌才慢慢地有了知觉。
云深痛了,纪柏然知道,她习惯了麻木而且毫无规律的生活,意识总是混混沌沌的,被纪柏然这样打下去,竟然有了几分的庆幸,不敢相信眼前总是让着她胡作非为的男人,竟然对她动了手?而且,打下去的时候,竟然那么疼,疼得她的心几乎都在抽痛。
纪柏然的手都是颤抖着的,看见云深只是睁着奇大的眼睛看着他,除了不相信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什么,甚至连恼怒都忘了。
曾经那么飞扬跋扈的云深,生机勃勃的,总是喜欢和他呛声的云深,已经被现实压抑得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在这样麻木而且机械的恶劣生活之下,变得苍白和憔悴。
要是君知萧还在她的身边,或许她还是那么爱美,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公主,等待着君知萧骑着南瓜马车来带她四处奔跑,只是现在,她的身边换成了他纪柏然,她就必须要这样狰狞以对?不把两个人都折磨死,都不罢休。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感情,纪柏然当时口气异常恶劣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云深,你既然这么低贱,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我出的价码,肯定比他们高得多。”这是一句多少伤人的话啊,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却又那么的自然,因为在云深的心中,他纪柏然,就应该是这样的人,而且,她也始终认为,他纪柏然,就是这么狠心而且冷酷。
当时云深哑然地冷笑,然后慢慢地扶着地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许是头晕了,站得不太稳,她干脆就倚在墙壁上,脸上的潮红褪去之后,脸色就逐渐地变得苍白无比,加上嘴角阴沉的笑意,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特别诡异的色彩,却让纪柏然看出了冷意。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纪柏然,唇齿间慢慢地跳出一连串的字符:“我愿意贱卖给别人,但是,纪家人,永远都不要碰我。”她阴冷地微笑,眯着眼睛看纪柏然,却又不像是在看他,只觉得她的眼睛穿过他,看向了他不知名的地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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