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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人这么一说,倒是令人生疑了。趁那些人怀疑尚未加深,她只得走了出去。
“什么人在外头吵吵嚷嚷的呀。”因这宅子里并无女子衣裳,凌书南只将外头罩着的夜行衣脱去,着一件白色中衣出来,带着几分松懒的娇声倒是让外边吵嚷着要进来的搜查的人都安静下来。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了她大部分容颜,只因太过匆忙,又是黑灯瞎火,她只来得及把自己的脸抹黑了些,好在外边月黑风高,她心里又怀着侥幸,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她,即便见过,也不定能将她认出来。
那里长道:“姑娘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一直没见过,也不曾到我这儿来报备一下。”
凌书南道:“奴家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那么多事,原来需要向老爷报备啊,那现在奴家报备一下可好?”
里长道:“姑娘就一人?不知刘老先生几时将这屋子典给姑娘的?可否将房契、地契拿来瞧瞧。”
凌书南心道这里长真是多事,嘴巴上只得道:“奴家手头并没有房契、地契,是……奴家的恩客买的,奴家只是暂住在这里罢了。”她这一说,屋子里屏息的郦天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其他人倒是恍然大悟,一个单身妙龄女子独自住在这里,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可原来是被人包养在外的妓子,自然是不愿人知道的,也难怪里长也不曾见过。
凌书南赔笑道:“这位老爷,若是要看房契、地契,何不过几日再来,反正奴家就在这里,跑不掉的。”
里长也曾去过不少次风月场所,听得凌书南说过几日再来,顿时“听”出话中的潜台词,于是别有意味地笑道:“那我改日来好了。”
凌书南没想到里长这么好说话,心头一喜,连忙叫暗人送客,可与里长一同来的民兵却还是坚持道:“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屋瞧一眼,武昌城中有曾国奸细暗伏,刚刚张了榜,城里任何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凌书南倚在门边,“可是奴家的闺房,除了恩客,旁人是不许进的。”她对里长道,“卧室这样小,真有奸细藏在这里,奴家岂会不知道?里长老爷,你该不会怀疑奴家私藏吧?奴家可没这个胆子呢!”
里长早有点心猿意马,听凌书南的话只是连连点头,朝后边的民兵道:“这几十家都走下来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料来那奸细没藏在这一代。”已是决心要走。
凌书南正松了一口气,可后边的民兵突然有一人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人?很像白天在西山时,黄昏大师出面保下的那个嫌疑犯!”那人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带着几分怀疑说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值得不值得(2)
此言一出,凌书南倒抽了一口凉气,尴尬笑道:“嫌疑犯?这位小哥真会说笑,你既然是白天在西山见到的,此刻又怎么会在武昌城里?可千万不要冤枉奴家了。”
里长也帮腔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黄昏大师以他之名保下那嫌疑犯,势必要看好她的,又怎么可能放她走?你定是看错了吧。”
那民兵被质疑,脸微微泛了红,“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屋去搜一搜?”
他这一说,倒是几个民兵也执意要搜查,就连里长也道,查一查,好还姑娘一个清白。凌书南急了,护在门口,说什么也不放人,这下更加惹人怀疑,凌书南只道:“不行,奴家恩客在里头,他不想被人瞧见……”
这番说话,如何拦得住人?郦天霄在房间里忍气吞声了好半天,听见凌书南跟个没安好心的老头子聊了半天心里已是大为光火,此刻听她把“恩客”在都搬了出来,更是恨铁不成钢,他朝君由绛使了个眼色,已打算杀出去。虽然暴露身份情形危急,可也并非完全没有脱难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刚把飞刀掏出来,准备杀个措手不及时,一个人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出去。
…
凌书南正与其他人处于胶着状,颈后忽有一阵梅香飘来,她下意识地回转头,只见黄昏已立在她身后,一面说道:“他们既然要看,就让他们看吧。”
登时,外边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着眼看向眼前的一对璧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男人的满头金发。
终于,还是有人不识时务地惊呼出声来,“是……是黄昏,我认得这声音……”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一人捂住了嘴巴。黄昏的声音犹如天籁,只要听过的,又岂能忘记?即便所有人都没见过黄昏的真容,可这一头金发,这倾城的容颜,超凡的气度,以及他那特有的声音……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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