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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固唇角轻轻勾起了温柔的弧度:“我知道,我来哄。”
珍娘听得清楚,忽然变脸:“你哄什么?当我三岁孩子还是小猫小狗?!你们都退下,”眼角余光扫过门口,看出那个人身上穿的是自家店里的伙计服,由不得冷哼:“既然是我的伙计,就得听我的吩咐!”
梁师傅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绷住脸,恭敬地回道:“遵命。”然后就拉秋子固向外:“走吧没听见掌柜的轰咱们呢吗?你敢不从不成?!”
秋子固不动:“我想走来着,可在厨房里涮了半天的碗,这会子腿脚有些僵了!”
梁师傅冲他挤挤眼睛:“就你这德行,就你对咱掌柜的犯下的罪行,别说使你涮碗,就使你将这院子里外都涮个干净,也不委屈!”
秋子固眼里隐有一丝玩笑之意:“那就这么说!劳烦您,给端盆干净水来,棉巾也得是干净的160支棉,得新疆采来的棉花织出来的,本地的不要!”
珍娘的笑意已经冲到喉咙口了,可她动用全身力量,还是忍了回去。
“少白献殷勤!我的话都不听,有什么资格清理我的院子?!出去!”
梁师傅又开始唱起双簧:“要不还是走吧!一时半会弄不到新疆棉花!要不你现在去新疆种吧,三年五年后回来,许还来得及赶上,收拾掌柜的出嫁前的院子!”
秋子固冷下脸去:“当真要我走?!”
珍娘一口气直冲出口去:“梁师傅你说谁出嫁?”手痒痒地直想上来撕他的嘴,偏生那人在旁边,她不想靠近,只好嘴狠:“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你过来!”
梁师傅装得无可奈何,又走回珍娘身边,极恭敬地弯了腰:“掌柜的有吩咐?”
珍娘清了清嗓子,端着手正色道:“你怎么当客堂领头的?这么个生人你怎么就放他进了咱湛景楼的门?他没当过一天跑堂怎好让他伺候徐公公这样的贵客?”
梁师傅哎呀一声,十万分的委屈:“我也说不让他来的啊!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啊!”
珍娘斜眼看对方:“他要泡你就让他泡?你就这么好说话?心里一点儿打算没有?亏你还是勤行多年的老人!人称勤行一只鼎的梁爷!不像话!”
她的话里已明显有玩笑之意了,梁师傅听出来了,那头的秋子固更是听出来了,梁师傅装作低头思索,两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于是梁师傅继续煽风点火:“哎呀我当然不是那么轻易的人哪!不过人家也确实替咱湛景楼,替掌柜的您,办下不少实诚事啊!”
珍娘双手抱在胸前,一付冷冰冰的模样:“哪有这事?我不相信!又来唬人!”
梁师傅不再嘻笑以对,换上正正经经的神色,扳手一一算了起来:“掌柜的真以为,那些菜市里的老板真那么好心,每天替你择好新鲜嫩芽儿过来?水产铺里的老板,又真的不惜成本花人力物力,特意跑一趟阳澄湖?还有那天晚上,掌柜的去程府,那只黑猫真是野生来特意跳进掌柜的院里的?”
一席话说得珍娘忽然失色,这些问题本也是她觉得困惑不解的,自打接下徐公公这个差事,她虽觉得事重任烦,可一天天做下来,竟没一件是不顺手,无一桩是解决不了的,确实有种感觉,那就是有人替自己将难关重结都理顺整清了,自己接着来安置,就什么都容易了。
“原来是这样。。。”
秋子固看着近在咫尺的珍娘,眸光幽幽地看着她,眉梢地微微扬起,笑了。
不过梁师傅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今儿一整天,福平婶跟着姑娘进进出出,厨房里灶头上,道道菜火候精准,里外一点岔子没有,没个懂行的看着,能行?”
珍娘猛得看向月亮门处,果然是他,高大清瘦,自己今儿一直觉得看见了的那个人!此时手脸白皙如玉,竹影下自有风华,双眸中炯炯有发出华光,好像九天玄星,耀得她眯眼,灼得她心疼。
他最喜欢干净,却甘愿为自己在脸上手上蒙一天油灰,他最不喜欢替别人打下手,却宁可在自己身后,做一天的影子!
梁师傅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于是悄无声息地从珍娘跟前退了,走过秋子固身边时低低地道:“前路替你铺好了,下面就看你自己了!外头我守着,必不让人进来,你只管放心吧!”
珍娘侧身低头,一字不吐,直到看见眼皮下出现一双熟悉的青丝绢薄地鞋,里外一尘不染的时,方才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为什么不看人的鞋!若早看见这双鞋,自己也不会一天都恍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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