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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乔安琪要巴结这个人呢!
听说是警务公所宋警官派来的人,焦文元倒也十分客气,坐在宽大松软的淡紫色雪花绫面的沙发上,准备了咖啡与茶点招待霍云帆与周晓京,周晓京打量这个人,五短身材,油红发亮的脸色,四十多岁的人,脸上竟没什么褶皱,显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双小眼睛却骨溜溜转,透着商人的狡狯。
“乔安琪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了,很遣憾不能帮二位的忙,霍先生大概听说了,半个月之前我就带家人和朋友出国旅游,昨天晚上刚回到浦江!”焦文元气定神闲,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案子跟他没有丝毫瓜葛。
霍云帆和蔼笑道:“当然,焦先生本人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不过乔安琪到底曾经是焦先生的朋友,如果焦先生能为这个案子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那么鄙人和宋警官都将不胜感激!”
焦文元仿佛很为难地叹了口气,皱眉道:“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与乔安琪不过出门喝了几次下午茶而已,对她这个人,很不了解啊!”
这种铁嘴巴霍云帆见得多了,他毫不气馁,笑道:“就算只喝过几次茶,好待总有个大致的印象,像我们这些办案的人,从来都没见过乔琪本人,一上来就只是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霍云帆看见焦文元下意识地拿起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嘴,霍云帆暗自欣然,这样的肢体语言,说明焦文元声称对乔安琪一无所知的话很可能是假的。
霍云帆的眼神不易令人觉察地轻轻一扫,发现这座西式别墅实在是“中西合璧”的产物,偌大的客厅里供着几个神龛,财神和关二爷赫然享受着绵延不绝的香火。
霍云帆叹息道:“唉,说实话,我们实在是不想沾手这个案子,迟迟不能抓到凶手,替死者申冤,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就总是在面前晃来晃去,昨天我们周小姐开始做噩梦,说梦到乔安琪来骂她,嫌她没有替她抓到凶手。。。。。。”周晓京正在背对着霍云帆和焦文元打量这座屋子,闻言,一脑门子五线谱,心想,霍云帆你就编吧,姑奶奶不做梦好多年了,况且还是噩梦!
霍云帆继续把假话当作真话讲,沉痛道:“周小姐早晨起来直跟我抱怨说梦到死人时运不好,我还不信,谁知刚才去兑换彩票,才发现昨天把号码买错了,我脑子想出而没买的那个号码倒是中了一百万元,把我给气的!”
周晓京差点笑出来,焦文元的脸色却渐渐凝重,常与银钱打交道的人,最看重流年运势,更是不允许任何事坏了自己的运气,他五根香肠似的手指紧紧握起,砸向装着弹簧的沙发,恨恨道:“也罢,老子就有什么说什么了!”霍云帆精神一振,周晓京也竖起耳朵细听,只听焦文元边说边骂,“他妈的老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黑白通吃,什么样的美人儿不是想着法儿的往大爷怀里钻!那个烂货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而已,老子肯多看她一眼是她的福气,还以为自己是个天仙呢!”
霍云帆早已猜到了,乔安琪接近焦文元本来就是有所求的,焦文元虽然粗俗不堪,却极其精明,很容易就能看出乔安琪的用心,况且乔安琪对陈敬夫一往情深,想必在与焦文元交往时,让他吃吃豆腐的事也罢了,挺身而出的事是不会做的,焦文元当然要恼羞成怒。
“辣块妈妈的,开始老子还以为她是什么烈女呢,后来才知道,这个烂货的男人欠了一屁股,想让老子替他还债,我啐!瞧老子长得很像冤大头么!”焦文元本就是由黑道混入白道,渐渐发达起来的,所以尽管在银行里做了一官半职,又住在这样高档的别墅里,还是不脱粗俗的底子。
霍云帆想,乔安琪想让他帮忙还债不是惹怒他的根本原因,最让焦文元生气的恐怕还是乔安琪不肯彻底相从。
霍云帆正在想接下来从哪个角度问下去,忽然周晓京转过身来,笑道:“焦先生,您喜欢紫色,对不对?”
周晓京这样如白金镶玉,玫瑰带露的女子,笑吟吟地问话,焦文元就是再粗俗也要装出三分文雅,咧开大嘴笑道:“是啊是啊,这客厅就是照我的意思装修的!”
霍云帆此时也注意到了,这座别墅的庭院中砌着紫英石,回廊上缠绕地生长着紫藤,客厅里的沙发是淡紫色的,地毯的深紫色的,连焦文元手上带着戒指都是镶嵌的名贵紫钻。
周晓京走过来笑道:“恕我直言,乔安琪为了讨焦先生的欢心,是不是也会穿紫色的衣服跟您约会?”
焦文元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厉声道:“不提这事也罢了,提起这事,我肚皮也要气破,这□他妈的太有心计,明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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