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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批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骨干,他们身经百战而且都能够独立指挥,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倒下一个马上可以补上两个。可是现在,我们的许多领导同志都是从城市里甚至学校里出来的知识分子,根本没有战斗经验,就凭不久前曾霖同志来办的那几期游击干部训练班出来的人打仗,恐怕不保险。另外一旦战斗打响,敌人的队伍就要开过来,我们如果守不住,往什么地方撤退?还有人马一拉起来,那么多人要吃要穿,后勤这一大摊子有安排吗?我们和周围兄弟队伍的联络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呀。要是不安排好就要匆忙起义,现在的国民党部队,可不比当年的军阀队伍。万一打起来一哄而散,再出叛徒,我们的麻烦就多了。”
刘石泉听我这一说,好半天没开腔,最后点点头说:“老大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我们的工作,还要加强。”
稳镇一方
不久,黎梓卫街上新建了一个警察所,就驻在街上的关帝庙里。这显然是敌人要想守住黎梓卫这个重要的码头,打开他们由重庆从水路上华蓥山的通道。我和刘石泉一商量,觉得这一步不能让他们得手,这个警察所即使建了起来,也要把它捏在我们手里。
第二天,我就上了街。
我在街上逛了一天,只听说这个所长姓赵,年纪轻轻的,好像是个才从警官学校出来的学生;一到街上,就被段家两弟兄拉到家里去吃饭喝酒的,见不到人影。我想这怎么行,正着急,就听见有人在喊“三姐”。
我一回头,见是一个背枪的,穿一身制服。他见我迟疑,就说:“三姐,你老人家好健忘啊,我是魏远荣,魏家沟的。”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人是我二姐夫的堂弟。
我迎上去说:“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你也背上枪,吃官饭了?”
他说:“三姐,你不要取笑我,吃什么官饭啊?还不是来帮丘二①的,帮这里的赵大哥背枪。”
我问:“哪个赵大哥?”
他说:“新来的警察所长赵文俊嘛。他是我妹夫,我的妹子魏远秀,在顺庆读书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很快就要结婚了呢。”
我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口里却说:“好啊,妹夫当了官,舅子来背枪,你时来运转了。”
他叹了口气说:“当什么官哦,他造孽。光杆司令一个,人也没得,枪也没得,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么乱的世道,他自己都还没长醒呢,当什么所长。我不想来,是我妈硬要我来,说自己屋里的人可靠,好保护他。”
我说:“你这个妈也是,咋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是个亲戚嘛。跟你那个妹夫说,他和远秀的喜事我包了;缺背枪的人,我去给他找;只要这场上有我这个三姐在,包他汤圆不得散。”
魏远荣一听高兴得很,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我去见赵文俊。我一看,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这国民党真的是找不出人来了。我亲亲热热地打了两个哈哈说:“赵所长,你到这里来当官,眼睛就高了吗?听说你城隍土地都拜完了,咋就不来看我这个老姐子?”赵文俊一听忙说:“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才说要和远荣一起来看你老人家呢。”
我手一挥说:“哪里用得着你动步,今天我老姐子正街上请客,给你接风!”
我不回乡下了,成天都在街上张罗,今天叫亚彬派来几个年轻人给他背枪,明天又把倾向我们的保长乡长们拉来和他打牌,没两天四乡都知道新来的赵所长是我的亲戚。段家兄弟眼睁睁地看着赵文俊在我们手里转来转去,连个空都插不进去,就急了,不知道从中捣鼓了些什么,赵文俊就叫魏远荣来找我保枪借子弹。
我说:“你听谁说的我有枪?”
魏远荣说:“三姐,你就帮了我们这个忙吧,人家都说你有办法。你说我们这个警察所,光壳壳一个,上面又不发枪呀子弹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咋办……”我想了想。就说:“好吧,我去给你想办法。”于是我跑到段成帆家里,说:“段乡长,上面叫成立警察所,又不出经费,明说了要由地方上负责筹办,可是你们乡长书记这样的公事人都不管,不是硬叫人家所长为难吗?人家年轻,又是初来乍到的,拿你们这样老辣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到上面去说嘛,我又怕他伤了大家乡里乡亲的和气。唉,没法啊,谁叫我是他的老姐子呢?只好厚起脸皮来求你,求你看在我这么一大把岁数,又是亲戚的份上,赏个脸,算是借给我几支枪几颗子弹好不好?我叫文俊给你打个借条。”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他家的堂屋里,不走了。
那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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