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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的逻辑倒过来推导就是——叶子更加追求吃这一欲望,结果胜过追求漂亮,成为了一个不怎么漂亮的女胖子。叶子在高中时代好不容易谈了一场跟我一样地下式的恋爱,但她比较倒霉,这场恋爱最终还是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暴露出来的直接原因来自她的小男朋友,确切说来自她男朋友的那张肥厚的嘴唇。话说那张肥厚的嘴唇因为和一个不是叶子的女生亲嘴而引发叶子的勃然大怒,于是叶子就在全校广播操大赛的那天,跟她男朋友大闹一场,把她男朋友闹得差点跪下来求饶,闹完男朋友叶子再去闹第三者(叶子称其为“小狐狸精”),结果小狐狸精的裙子叫叶子给扒了,从此在校园里销声匿迹。叶子是个典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女人,信奉西班牙伟大的作家兼政治家伊巴涅斯的话:“我有权利成为幸福的人,哪里有幸福就到哪里去寻找。”
话说刘胖子,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睡觉,在要分数不要命的高三,他一天能睡足六个小时都不懂得知足。刘胖子每到晚上八点就想合眼,每到早上起床就巴不得世界末日赶紧到来——死也要死床上。他的习性晚上像鸡白天像猫。因为睡得太多,所以我们这几个人中就他高考考得最差,花了一大笔钱才进入一所破大专就读,不过也总算是进入高校了。刘胖子没有什么格言可信奉的,也没有什么哲学可思考的,一思考就想睡觉,所以他唯一的好处就是活得非常现实,一点梦幻都没有,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欺负他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顶多一个人关房里生闷气,你对他好他也就那样了,不可能反过来也对你跟你对他那么好。这人虽然平庸,但看样子就知道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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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幕 老友重逢的一天(2)
PP、叶子、刘胖子,这三个本世纪最有个性的怪人今天要和我见面,所以一收到消息我就兴奋得跳起来。
周末,难得的空闲,还可以见到老朋友,内心无比激动。自从大学入学后,我们互相之间都没有碰过面。我们就像迁徙的候鸟(而且是不同品种的候鸟),一整个夏季都混在一起,混了相当漫长的一段类似无业游民的时期,忽然得知冬天要来了,于是我们纷纷选择不同的路线飞向温暖地带。虽然目的地都是那个最温暖的南方,但是因为品种的不同,比如有的鸟可以飞得很高,有的要飞得很低,有的喜欢猛飞一阵然后滑翔,有的喜欢一路呀呀叫着慢悠悠地扇着大翅膀——于是乎,都飞到了不同的地方,谁也再没见过谁。
PP和叶子又成为校友了,但是今天之前,她俩也没碰过面,都在各忙各的。人这东西很奇怪,曾经里很要好,一旦走出那个要好的环境,即使再重新进入一个相同的地方,也不会立即就要好上的,这其间必定有一个过渡阶段提供给每一个人独自适应。就拿大学入学来说,在这个过渡阶段里,你也许要忙着整理床铺、做宿舍卫生、认识新同学、认识新老师、熟悉陌生的校园,而对方也必然要这样去做,以至于有一小段时间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空白,让人生疑。刘胖子说他的学校就在她俩学校对面的小山头,据说极为隐秘,单用肉眼绝对寻不着。
十多天,我们同时来到福州的四个人,其实谁也没有见过谁。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原先的关系,只要我们原先是真心的朋友。
他们三个说会结伴来找我,他们坐的公车只在我学校的南门口停靠,于是我先得去南门接他们。
我在这个仍旧不熟悉的校园里走啊走,有点像一只仓皇的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只能凭着大概的方位依稀判断出一个大概的地点。虽然学校给我们每个新生都发了一本《新生手册》,但里面绘制的校园地图有点无线,有角无面,纯粹是做个样子而已。
我瞻前顾后地走着,我想,要是某导演给我穿上套夜行服,再把背景换成紫禁城,那我就是一刺客了。我觉得自己的形象很不好,我觉得我应该昂首挺胸向前迈去,如果错了,再走,错了再走,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学校它还能变成迷宫?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共青团员,怎么能这么没有自信呢?路,是人走出来的,地球,它也是圆的,走迷路了尚且还能回到原地,只要你一直朝着前方走去,况且,我还没迷路呢。
突然,一个MM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同学,请问一下数计院该怎么走?”这人普通话也讲得非常不标准,让我听得非常吃力。我就不理解,普通话都推广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年轻人不好好响应呢?
我想了想,什么书记院,她是问我书记住的院子吗?为了做一个负责任的好青年,我又重复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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