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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从来没有见他这样激动过,又一次面面相觑起来。章唤亭见状,刚才还像一朵鲜花似的小脸蛋顿时紧皱在一起,“爹爹,您这是怎么啦?”
章延举又摇摇头,叹起气来,“我跟县太爷说过这件事,最后甚至跪在地上求他,他却说百姓都是猪狗不如,死得越多越好!……最后竟然还骂我是老眼昏花,骂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大叫着我的名字说不是看在我治愈了他小妇人的份上就会把我喂狗……没用啊,一个告老还乡的太医没用啊……”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忍住泪水用双手捂住脸颊。
“狗官!”
“杀了这个狗官!”
“狗婊子养的狗官!”
“早就知道这个狗官不仁不义!”
“这个狗官叫牛龙山!贪官,恶官!”
“这个狗官如此对待师傅,杀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马天虎等人义愤填胸,摩拳擦掌,准备复仇。
罗生站在一角,一直低着头,盯着脚前的一棵倔强的小草。
过了一会儿,章延举突然瞪着双眼抬起头来环视起身边的弟子们,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只有愤怒和决绝,“既然大家都有这等心肠,那我们为何要这样坐等下去呢?……借不回来,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此时的太医已经判若两人,马天虎等人一看,都怔住了。章延举的眼神他们都明白,那就是借不回来,便去偷!他们太了解这个人了,这个人看起来很温和,但是心神坚定,只要认准一个目标,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达到。
偷,怎么偷?去知县大人的大院内去偷?
小命儿还要不要?
是得到美人重要,还是先活下来重要?
要是死了,阴间有妓院吗?
马天虎等人都眨巴起眼睛来,一个个都在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马天虎才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向章延举,呵呵着苦笑起来,“师傅,您的大义之举,我们都是十分钦佩!可是知县大人家的大院里面守卫森严,我们就是敢去,也进不去啊!”
“就是啊师傅,进不去啊!”
“里面的人都是高手,别说是我们,就是我们的师傅不死,也进不去啊!”
“就是!里面有个护卫头目叫白仑,是个剑客!杀人如切葱!”
“到时候拿不出来人参,还会送命啊!”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有的摊开双手歪着头,有的咧着嘴,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东张西望看向大厅想着溜之大吉,都纷纷叫苦起来。尤其是马天虎,那是低着头,肚子里有屁也不敢放,紧紧夹着。
章延举明白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无用,瘫软一般往椅子上一躺;椅子也像是很无奈,发出一声刺耳的唧唧声。
章唤亭一直瞪大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马天虎,眼神里充满着希望和期盼,“大师兄,你考虑好了吗?”
看马天虎低下头一声不吭,她全明白了,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鲜红的嘴唇上顿时出现几个煞白的齿印。
“你们都走吧……”章延举像是极为劳累,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摆摆手。
马天虎见状,冲其他人一招手,走向大厅。一群人赶忙争先恐后地跟上。
这时,在院子的一角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声音很温和,但是很清晰,“还是让我来吧……”
像是要听这个人说话似的,树上的知了突然都停止鸣叫,使院子里一下变得极为安静。站在墙角的弟子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过去……师傅和乡亲们确实是都等不及了。”
众人一惊,都急忙停住,转身看过去。
马天虎等人一看是罗生,都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你?是你?哪儿凉快上哪儿去吧!”
“要剑法没剑法,要轻功没轻功,就凭你?”
“就是!每次测试都是倒数第一!就凭你?”
“脑子一定进水了!要不就是脑子里进了瘟疫!”
“送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还是宣传你防瘟疫的卫生去吧!想逞能你就赶紧换个地儿!”
站在远处的章唤亭也不由得一惊,皱着柳眉盯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罗生平常胆小怕事,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如此地反常?
罗生高昂着头,像是根本就没听到那些冷嘲热讽似的,一句话也不辩驳,只是望向西方的直插云霄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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