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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少女似乎有点不恰当,应该称黄毛丫头。可是身材高挑,而只微露动人的代表青春的曲线。
只是梳了两根代表少女的大辫子,表示还没有可以及笄梳妆的年龄。眉目如画却不能涂脂抹粉。
穿了两截白底小翠花衣裤,衣内腰带鼓起一只绣花荷包的形影,腰间攀纽悬了一条蝉纱织花长饰巾,可不是汗巾手帕。
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中,强忍怒火的神情居然很慑人,隐约流露出一种妩媚的光彩。
在某些人眼中,这种光彩颇为诱人,正所谓急怒薄嗔,另有可人的情调风华。
另一位二十余岁高大健壮的英俊年轻人,穿了月白色长衫佩了剑,英气勃勃人才一表,虎目中冷电湛湛,怒火已蕴藏至爆发边缘,似乎有放手一拼的神情流露。
“在下是旅客。京都来。”鬼见愁的京师官话流利极了,与先前和水贼打交道迥然不同,一面说,一面打开招文袋笑容可掬:“姓李,李雄。随船同行的内眷与子女各……”
“住口,我不问你这些。”虬髯大汉沉叱。
“哦!我得先说出来才对呀!如果不先交代,你阁下怎会知道该采何种态度处理?你是钦差武昌府督税总署的人吧?对不对?”他的笑容消失了,脸一沉不怒而威。
虬髯大汉一怔,楞了一下。
“御马监的陈公公陈钦差,驻荆州分府,总督税署设在武昌,下豁二十处分署。家兄李人凤,是荆州督税分署的传奉官。我护送家嫂和侄儿女,随行有九名亲友和奴婢。”鬼见愁将取出的一叠文书递过:“这是京都所发的一切旅行凭证,与及所发的文书,请查看。”
一听是里荆州分署的官眷,虬髯大汉的发愣变成惊讶,大水冲倒了龙王庙。笑话闹大啦!
“荆州分署的事我不熟悉。”虬髯大汉大概看不懂公文,不接文书伸手挡回,脸色不自然:“你们从京都所带来的人。有许多是传奉官,我也认识不了几个。”一
“不能不多带些人手,所有派出京的钦差,都得招请大批保护内外的人,内防刺客外防暴民。哦!你不是武昌分署的人?”
“我是黄州分署的人。”
“贵姓呀?”
“姓隆,兴隆的隆,隆四海……”
“哎呀!你是天下闻名的血魔,隆四海隆大爷,失敬失敬。”鬼见愁收妥文书欣然说:“钦差所雇的得力亲信,共有十八位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你……”
“什么高手名宿?人称咱们十八妖魔。”血魔隆四海冷冷一笑:“你可以走了,请代向传奉官致意。”
“谢啦!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鬼见愁将招文袋挂上肩,指指不远处的人丛。
当他说出了血魔的绰号时,那边的佩剑年轻人与少女,皆脸色一变,惊容明显。
“盘查奸究,按规矩抽税。”血魔说:“有人携带刀剑,必须严加盘诘……”
“何必呢!隆大爷。”鬼见愁泰然地说:“各地钦差皆以高价聘请护卫,天下各地的英雄豪杰,皆以投效钦差为荣,这毕竟是出人头地名利双收的好出路。他们可能是前往钦差府投靠的人,你等于是阻挡了他们投身之路,日后见面,会不会心存芥蒂?”
“投靠的人固然多,阴谋行刺钦差的人也不少,不得不防。”血魔凶狠地扫了那边的人群一眼:“陈公公开府湖广,迄今仅三年而已,先后发生十二次刺客事故,武昌、汉口镇、黄州、襄阳、湘潭等地,也发生八次刺客激发抗税民变大事故。因此,必须防患于未然。”
“哦!我记起来了,黄州民变,发生在正月,那时,隆大爷也在?”
“我带人从武昌赶来,成功地镇压……”
“那么,隆大爷也怕刺客……”
“你不要激怒我。”血魔不悦地大叫。
“呵呵!我哪敢?”鬼见愁陪笑:“如果太平无事没有刺客,钦差犯得着聘请护卫?”
“按规矩向他们的行李抽税,三抽一。”血魔愤怒地向那边的人群怒吼:“携有凶器的人,罚一百两银子。没有银子,剥光他们,打发他们滚蛋。”
“呵呵!隆大爷,别生气,小心得胃气痛。”鬼见愁嘻皮笑脸,向船夫打手式,示意赶快把船推下水。
血魔跳下船,大踏步向人群走去。
船夫急急忙忙地把船推下水,撑出几丈外升帆向上游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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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监陈奉陈阎王,或称陈魔王,是前年